尼罗河·穿越时空之尼罗河之鹰(7)

互联网 | 编辑: 2006-12-12 08:10:00转载 返回原文

巨大的阿舒尔神像下跳动

  第七章 破命之人

  巨大的阿舒尔神像下跳动着熊熊火焰,石座上靠着默不做声的亚述王,青铜面具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显得狰狞而诡异。一旁,战战兢兢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给他肩膀上的伤口作着包扎。

  '黑鹰将军雷伊……'想到战场上头一次看到凯姆·特那个传说中年轻将军马背上卓越不凡的英姿,以及最后一次交手时他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的这道深可见骨的伤,辛伽抿紧的薄唇扯出一丝奇怪的笑来。边上的侍女一惊,不小心竟扯动了他的伤口。

  皱眉,他冷冷的灰眸扫向身边那名瞬间脸色苍白的侍女:“废物。”手一扬,她脖子上赫然裂出一条红线,瞪着眼,怔怔看着越来越急的鲜血从细得象线般伤口涌出,侍女一声不吭跌倒在地上。

  站起身,将侍女的尸体踢到一边,他慢慢朝殿外踱去。

  “王!凯姆·特来的消息!”远远飞奔来一名年轻侍卫,跑到辛伽面前'扑通'跪倒,双手呈上一圈卷宗。

  接过卷宗,淡淡扫了一眼:十八日后,凯姆·特王于底比斯同巴比伦公主举行婚礼。

  “统治凯姆·特的金鹰,守护凯姆·特的黑鹰,如果能把他们征服……还真是件很有趣的事呢。”将纸揉碎,抛撒,望着半空中盘旋堕地的纷扬纸片,面具后那双闪烁的眼睛渐渐出神。

  “他是个魔鬼。”

  “哦?”嘴角微扬,奥拉西斯不动声色的目光静静看着身边黑色身影。

  “每战必会亲征,带着一副青铜面具,他率领的军队袭击速度快得惊人,第一次遭遇,我们几乎溃不成军。”平静的语气述说着不平静的经历:“所经之处尸骨堆积如山,妇孺不留,王,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善战残忍的部队。”

  “亚述王辛伽……”侧着头,奥拉西斯若有所思,片刻,他轻声问:“对此,你有什么看法,雷伊。”

  “假以时日,必会是我凯姆·特心腹大患。”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沙漠,一样的城市,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房屋……

  不一样的心情。

  “琳,马上就快到我的府邸了。”

  “唔……”

  “回去叫制衣部的来帮你做几身新衣服。”

  “唔……”

  “想吃些什么我让人……”

  “唔……”

  马蹄突然停滞,吃了一惊,抬头,对上雷伊满是疑问的眼。

  “琳?”

  “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这两天有点怪,老是躲躲闪闪的?”

  “哪有。”

  “你没事用这碍事的玩意裹得密不透风的做什么??”冷不防一把扯掉罩着展琳全身的斗篷,愣了愣,双眉随即皱起:“你发烧了?脸这么红!”

  “扑通!”展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顾不上痛,她捂着脸紧张地道:“没有!”

  翻身下马,雷伊修长的身影逼近满脸通红的展琳,半晌,轻轻道:“我知道。”弯腰,伸手,一把捏住她发烫的脸:“红脸猴子。你在害羞吗?”起伏的胸膛发出闷闷的声音,他笑得张牙舞爪。

  在那么多黑骑军目光闪烁的注视下,展琳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七手八脚扯掉那个无赖的魔爪,她懊恼地站起身。正准备重新上马,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

  “你后悔了?”耳边,拂过他淡淡的气息。

  “没……”只是对突然从姐姐变为女朋友感到别扭……

  “琳。”感到围着自己的臂膀渐渐收紧,展琳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

  深邃的眼,黑亮得像夜空里的天狼星。心跳加快,她忙不迭低下头,却被雷伊用手轻扣住下颚。

“别扭的家伙,我不会让

  “别扭的家伙,我不会让你逃开的。”张开披风裹住在他气息中有些心慌意乱的展琳,雷伊低下头吻住了她。

  “雷!你真奢侈!”庞大的将军府,简直是缩小版的王宫。

  褪去战甲,换上轻软的便服,雷伊俨然一副倜傥少爷的样子,挑挑眉,他不以为然道:“前代法老王赏的,太大了。”

  “你喜欢收集武器?”边上一排排琳琅的武器吸引了展琳的目光。三千年前的武器啊,不是被岁月腐蚀的随葬品,而是崭新的,泛着微微金属光泽的利器。

  “对,各种武器,来自各个不同的国家。”

  “没有铁制的……”

  “你居然知道铁制武器?”站起身,雷伊走到展琳身边。

  “当然。”随手抽出把青铜剑放在手里掂了掂,她没有注意到他有些惊讶的眼神。

  “全凯姆·特只有法老王配有一把铁剑,是过去赫梯国使者进贡的。”

  “拥有铁制武器的赫梯国让凯姆·特很头痛吧。”

  “没错,尤其现在又崛起了因被特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对土地贪婪无度且相当好战的亚述帝国。”

  '群雄争霸的场面呢。这个时候,一批精良的武器可以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吧。'抚着粗糙的剑身,展琳若有所思:“雷,凯姆·特现在可有铁矿。”

  “有。”

  “可会锻造?”

  “并不成功。曾经派探子去赫梯国偷学过工艺,但铸出来的远没有他们的坚硬。”

  铁器吗,那钢呢?在铸铁长期加热氧化脱碳可以韧化、可以锻造加工的基础上,提高炉温,使铸铁半熔,并向炉内吹入过量空气,铸铁中的碳分就可在短时间去除,即可得到钢,再经过反复锤打使其致密,脱去杂质,就可形成钢器,这样的话……也许铸造钢铁武器并非是件不可能的事。

  “琳,你在想什么?”看着独自出神的她,雷伊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一向波澜不兴的法老王会对一名来自异乡的女子满怀好奇,殊以待之。懂得铁的价值,展琳绝非普通女子!

  “什么?不,不,没什么。”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在这个连铁器都相当稀罕的时代炼出钢铁,那不是改变历史吗!眼珠转了转,展琳突然怪笑一声,猛扑到雷伊背上:“雷!我饿了!!”

  “猪啊!快下来!”

  “背我去饭桌!”

  “下来!”

  身后微微袭来的风吹皱一泓碧水,风中夹带着淡淡的麝香。

  “你来了。”没有回头,坐在轮椅上沉思的年轻神官睁着空洞的眼,仿佛自言自语般道。

  “在底比斯住得惯吗?”

  沉默,片刻,他扯出一丝笑:“王要我待在底比斯,我怎么敢住不惯。”

  “俄塞利斯,你是属于卡纳克神庙的,只有宏伟如它才配得上成为你的神邸。”

  “卡纳克只属于阿曼神,我只是他小小的奴仆。”

  “不要违逆我,俄塞利斯。”

  “俄塞利斯不敢。”

  “好好为我的婚礼作准备。”

  “我看到了火光和杀戮,她是个不祥之人。”

  “不要和我说什么命盘星象,我只相信我的安排和理智。”

  “既然不信,何必要我赶到这里为婚礼祝祷乞福?!”扭过头,俄塞利斯暗淡的眼里隐约含着怒意。

  “俄塞利斯!”神色一敛,奥拉西斯冷冷道:“我需要她的国家为我牵制赫梯和亚述,你空有看破未知的双眼,却看不到邻国蠢蠢欲动的野心和越渐强大的兵力吗!”一甩披风,奥拉西斯愤然离开。

脸色由愠怒逐渐转为苍白

  脸色由愠怒逐渐转为苍白,俄塞利斯如果雕像般呆坐在河岸。河水无风自动,在他脚下悄然划出一道又一道环状波纹。四周无人,只有安静的天与地无声见证着这一幕诡异的景象。

  “不可避免的杀戮,依星象的轨迹显现,回天者……破命之人,火焰上盘旋的尼罗河之鹰……”

  “破命之人……破命之人……”随着他喃喃急促的低语,脚下荡漾的波纹越来越密集,渐渐的,四散的波纹交错纵横,显现出一个人型画面来。

  “是你吗……”弯腰,伸手,搅乱一片清水,紧蹙的眉头悄然松开。

  随着法老王的大婚将近,一批批友国使者陆续赶到凯姆·特,因此而带动大量商队入驻底比斯,而巴比伦王的长子巴特罗也将于近日携带丰厚的陪嫁品代表父亲赶来参加婚礼。底比斯空前热闹。

  “一座生机勃勃的城市。”牵着骆驼,商人打扮的男子走在拥挤的街头饶有兴趣地道。

  “人太多了,主人小心。”

  没有理会随从的话,他漫不经心往人群中挤进去。

  不期然迎面走来一个和他同样漫不经心的人影,只顾着往边上看,两个人毫无防备地撞到了一起。

  淡黄色头巾滑落在地上,露出一头火焰般的发,和发下明媚的脸:“对不起对不起。”边拣起头巾,边连声道歉。抬起头,对上一双深灰色细长的眼眸,展琳露出歉然的笑。

  刺眼!这女孩怎么象一团燃烧的火焰,烧得他眼睛发痛,这笑容……真想亲手把它掐碎!火焰般的发,火焰般的气质,烧得地狱般的心不安地嘶吼!

  “对不起应该由我来说,你没事吧,小姐?”苍白的脸上一张无害的笑容。

  “我没事。”笑笑,心里却'咯噔'一下--眼前这个清秀,一脸笑容的男子怎么让人觉得有点不安?

  “琳小姐,这边来!我们在这儿呢!”街对面,一起跟来的两名使女朝她使劲挥手,适时摆脱了展琳的不自在:“我走了。”她指指男子身后。

  微微颌首,他闪到一边,默默看着这名说不清是什么国家的女孩从他身边一阵风般掠过。

  “琳小姐,那个人好无理!”不但无理还让人心寒。

  “是啊,都走那么远了还盯着咱们的琳小姐看,如果让将军知道非挖了他眼睛不可!” 雷好象没那么暴力吧……汗……

  “噢!你知道他眼睛老盯着小姐看还不去骂骂他?!”

  “呃……但是他看上去很结实的样子……”

  “你真没用!”两个使女嘀嘀咕咕随着展琳返回雷的府邸。

  夜,曼陀罗花香萦绕整个宫殿,暧昧而迷离如同靠在软榻上朵拉公主凝望着年轻法老王的眼。

  她知道自己是美的,人们称她为巴比伦明珠,比巴别通天塔还要神秘美丽的巴比伦明珠。十八年来,她一直自信而骄傲,这世上没人能抵挡得住她妖娆的诱惑。然,这份自信在第一眼见到那位漠视一切,高傲俊美得如神一般的法老王后,土崩瓦解。

  淡淡柔和的气息,纠缠人心的如丝黑发,琢磨不透的深邃的眼,桀骜不屑的笑……明明就在身边,却不为任何人而存在,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触摸到的心呵……

  “王,要走了吗?”见他一如往常般毫无留恋地起身,她淡淡地问。

  “时候不早,你早点休息吧。”

  “王似乎不喜欢留宿在朵拉宫里。”

  “多心了,我只是在自己寝宫里才能睡得着。”整理好衣冠,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皱眉,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怨怒,慢慢,又化作一道无奈。垂头,轻轻叹息……

  这样就够了吧,对这样一个男子不能要求更多了,至少,他对任何女人都是如此,至少,自己即将成为他惟一的皇后,至少,也算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了吧。

  深吸了口气,夜风将奥拉西斯胸腔内郁积着的甜腻花香尽数带走,倚靠在宫殿外的围栏上,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内河尽显眼底。

  恍惚间,依稀出现一个狼狈而桀骜的女子,暗火般的发,明亮而灵动的眼,一闪间的犀利,她说:'你没有心!'

  蹙眉,合上眼,不再高傲的唇轻启:“琳……”

 “真的要带这玩意吗?”

  “真的要带这玩意吗?”

  “琳小姐,法老王婚礼这么隆重的日子,所有出席的人都是穿得这么正式的。”

  “像唱戏的啊。”

  “小姐……你不能失礼的,”捧着镶纯金莲花顶饰的玛瑙假发,使女洛丽塔微微叹气: “看,多美啊,这可是将军特意为你的发色配的呢,每颗玛瑙都是用最好的。”

  “好吧。”看着洛丽塔将发套小心翼翼地戴到自己头上,随后把红玉胸饰围到白裙的领口处,镜中自己的眼有些朦胧,这……真漂亮呢……

  “琳,好了没?我必须先走了,你……”话还没说完,直愣愣闯进屋内的雷伊望着回过身来的展琳刹那间失神。

  “喂,你怎么了?”看他这样目不转睛瞪着自己,展琳不禁有些心虚:“很怪吗?”

  “那个……你带的是大厅里的那只花瓶吗?”

  脸暴红:“我换掉算了!”

  正要转身,冷不防被雷伊一把抓住:“不用。”收手,将她拥入怀中。

  “不用?我可不想顶着花瓶出门!!”

  “骗你的……白痴。”将头埋在展琳白皙的颈窝,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猪啊!”

  “你……真美。”靠在雷伊温暖的胸前,耳边拂过他淡淡的气息:“琳,我都不怎么敢让你去参加婚礼了呢。”

  一瞬间有些神思恍惚……不过几秒钟后,展琳猛地醒悟……

  “那可不行!”她立刻抽身抗议,三千年前古埃及法老王的婚礼啊,不看怎么对得起自己!

  看着她瞪大的眼睛,雷伊扑哧一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好吧,我得先过去了,一会儿卡罗得将军会过来接你去神庙,”随后,神色一敛,他一本正经道:“给我记住,别再到处张扬。”

  “我保证!”

  卡纳克神殿因为其浩大的规模而扬名世界,它是地球上最大的用柱子支撑的寺庙。形象地说,卡纳克神殿的体量可以装下一个巴黎圣母院 ,占地超过半个曼哈顿城区。神庙规模宏大,全部用巨石建成,主殿雄伟凝重,面积约5000平方米 。 而此时,展琳正站在高达38米的庙门前。 不是三千多年后已经残破不堪的遗迹,眼前壮丽簇新的庙宇完整呈现在她面前令她激动得几乎不能呼吸!古埃及人的智慧啊,怎么会创造出如此惊心动魄的美来!蔚为壮观得让人不由自主心灵变得虔诚。

  庙外已经人山人海,无数平民想借机一睹法老王及未来王后的丰姿。展琳在卡罗得将军的引领下进入神庙主殿内等候,而她因内心膜拜而在门口驻足的片刻,却引起人群中一双眼睛的注意。

  深灰色,细长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目光:那个火焰般的女子,能进到神庙内观礼,身份必定不低。但是为什么报告中没有提到过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远远,传来一片喧哗声:“来了,他们来了!”

  金色马车上,头带上埃及白冠及下埃及红冠,一身华服的年轻法老王与朵拉公主并肩而立。周围簇拥着化妆成诸神的神官以及换上了重甲的黑骑军。身后绵长的队伍,是一群欢乐的白衣少女,手提篮子将里面芬芳的花瓣用力撒向四周围观的激动人群。

  随着守侯在殿内的人们涌到大门口迎接即将到来的法老王,展琳在华丽的队伍中搜索雷的身影。很快便寻到了那抹围着淡金色光晕的修长人影,同年迈的丞相一起分两边随伺在法老王金色的马车边。感受到她注视的目光,他抬头朝她微笑。

  一抹阳光般的笑在展琳脸上绽开,巍峨的石门下,她情不自禁朝雷用力挥挥手。

  忽然,另一道目光毫无预兆地摄住了她,同时凝住了她脸上灿烂的笑。

  淡淡的,若有所思的目光,来自金色马车上,站在光彩夺目的新娘身边,那个神祗般的法老王……

  错觉吗?还是正如雷所说自己太张扬了?总之,引起那个人的注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寻思着,展琳一步步倒退,将自己隐没在拥挤的人群中。

  及至法老王及朵拉公主踏入神殿,一身白衣的首席大神官俄塞利斯才坐在轮椅上由18名祭司簇拥着缓缓进入祭坛,早就应该在这里恭候法老王的他显然迟到得有些过分。但是几乎没人想到责怪他,奥拉西斯刻意忽略了他的晚到,而其他人则在见到他的一刹那被他阴柔的魅颜和沉静的气质所压倒,瞬间,诺大的神殿内一片寂静。

“伟大的拉神见证,”

  “伟大的拉神见证,”无神的眼眸在高高的祭坛上对着所有观礼的人,轻启薄唇,低柔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里静静流淌:“诸神之子,我凯姆·特伟大的法老王奥拉西斯·卡·阿曼在今日娶巴比伦公主朵拉·美蒂尔斯为妻,共同治理上下凯姆·特,神之光辉照耀两国,祝福凯姆·特与巴比伦之间永久和平,永远不再发生敌对,永远保持美好的和平和美好的兄弟关系……”

  '……这到底是婚礼致词还是在签定和平条约?'没听出多少对婚礼美好的祝愿和寄语,冗长的婚礼祝祷里反复强调的只是加强两国的和平关系和要求新娘对丈夫的无比崇敬及忠贞不虞,越听越不是味道,皱着眉,展琳有些困惑地扫视着殿堂上光芒璀璨的那一对新人、四周面带笑容目光却隐隐闪烁的来宾、看似淡然但眼神警惕的侍卫,最后,目光落在高高在上的大神官俄塞利斯身上。

  仿佛有所感应,俄塞利斯苍白而庄严的脸上竟显出一丝浅浅的笑来。

  入夜,丰盛的酒宴在皇宫内举行。

  借口一天劳累,朵拉向奥拉西斯请求提前回寝宫休息。漫不经心应允了她的请求,奥拉西斯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大殿下翩翩起舞的努比亚舞女妖娆的身姿。

  紧紧拽着手中的纸条,朵拉绷着脸匆匆赶回自己的寝宫。

  “王后……”见到她突然回来,使女们匆忙迎出。

  “你们出去。”

  “可是?”

  “出去,都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

  摒退所有使女,她这才步入房间,关门,下一瞬,双腕被一双有力的手钳制住反圈至背后!“谁……”没来得及惊叫,便被火热的唇封住了颤抖的口。

  熟悉的气息令惊恐万分的朵拉渐渐安静下来,移开唇,她低声道:“是你?”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我的巴比伦明珠便把我给忘了吗。”黑暗中,修长粗糙的指轻轻摩挲着她耳边微卷的发,灰色眼眸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你……你没说你会亲自过来。”

  “想你了,宝贝,来看看你在凯姆·特过得好不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他的唇在她脸上不安分地移动。

  轻轻挣扎一下:“我很好。”

  “怎么,我的宝贝似乎并不欢迎我的到来。”一挑眉,他反手将她压倒在床上。

  “不要!”一声惊呼,朵拉奋力挣扎起来。

  “不要什么?”不理会她的抵抗,张嘴咬住衣襟,自肩膀处扯下。

  “不要这样,他马上会来,求你!不要这样!”挣扎越发激烈。

  手腕一松,他放开她站起身,微微一笑:“也对,我怎么忘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呢……”

  舒了口气,朵拉颤抖的手悄悄整理自己的衣服。

  “宝贝。”

  手一抖:“什么?”

  “我想我们当初所做的约定你没有忘记吧?”

  “没……没有。”

  犀利的目光凝视着朵拉略带慌乱的眼,片刻,他转身走到窗畔:“很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宝贝。”一提身,人已跃出窗外。

  直至那人身影消失,朵拉苍白着脸如同雕像般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浓烈的熏香味和酒精味混杂在一起,这滋味实在让人不太好受,特别是这样一个闷热的 夜晚。

  雷一直忙着周旋于法老王及各国使臣之间,展琳一个人坐在席间觉得有些无趣,咬着手里的杯沿,她状似无心地瞥着远处热闹的席面。

  “久闻凯姆·特的黑鹰将军英勇善战,没想到竟是这样子年轻,”贝塔利亚女王如丝般目光纠缠着雷无可挑剔的脸庞,纤长的指有意无意轻点他结实的胸膛:“果然英雄出少年……”

“王谬赞。”不动声

  “王谬赞。”不动声色避开她的指尖,雷淡淡道。

  “雷伊将军!你在这里啊!?”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国公主突兀地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不由分说,其中一名公主一把抓住雷的手腕:“每次宴会都不见你出席,这次难得让我们逮住,不罚你三杯是不行的!”

  “就是就是,雷伊将军快过来!”

  “和我们说说挪地亚城的战争吧!”几个人几乎是挟持般把雷往她们的席面上拖。

  轻轻皱眉。

  勉强喝完边上一位官员夫人敬来的酒,展琳不耐地站起身借口透气,一个人慢吞吞朝殿外走去。

  相对于殿内的喧闹,凉风习习的露台上显得安静而舒适。从这里可以俯瞰到大半个皇宫呢,趴在围栏上,展琳凝视着下面点点火光,欢快的人堆,以及火光下碎波粼粼的内河,怔怔地有些出神。

  “美吗。”微风带来一阵似有若无的麝香,还来不及回头,高大的身形已出现在她身后,无意间截断了她的退路。

  “奥拉……王……”绷紧了身子,展琳有些警惕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和你一样,透透气。”靠得太近,近到可以嗅到奥拉西斯气息间淡淡的酒气。不安。

  “我要进去了。”头一低,她闪过身从他边上滑出。

  “琳!”手腕突然被有力地扣住,展琳有些失措的眼睛对上法老王迷离的目光:“留在宫里吧。”

  “我不懂你说的意思,王!”暗暗运力挣脱,她的腕被那只炽热有力的手握得生疼:别逼我动手……

  “你在神庙前的笑容让我再看不到其他……”

  “王,请你放手。”

  “没有长大的黑鹰成为不了你最终的归宿,”深邃的眼纠缠着她的眸,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琳,当我的妃。”

  “你醉了!”一震,展琳咬着下唇猛地将腕从他手中抽离,冷冷道。

  “琳……”蹙眉,不甘的手想拉回逃离的身躯。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巧妙地阻挡在奥拉西斯与展琳之间,有力的臂膀抵住法老王:“王,你醉了。”

  不亢不卑的低沉声音,淡淡清新的气息,是雷。

  背对着自己,展琳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一直紧握的拳,悄悄松开了。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这个年轻的属下,曾几何时,他学会不动声色的反抗了呢。微微一笑,奥拉西斯就势靠在雷的肩头:“是啊,我好象是醉了,雷伊,扶我回去吧。”

  “是,王。”回过头,读不出表情的眼望向展琳:“我的部下都在宫外候着,去找他们带你上我的马等我。”

  “好……好的。”目送雷扶着奥拉西斯离开,轻轻吐了口气,她头也不回跑下宫殿,朝大门外走去。

  露台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夜风吹过,巨大的石柱背后飘出一角淡紫色裙边。

  飞身上马,雷从背后将展琳轻拥入怀,挥鞭,黑色的骏马撒开蹄轻快地在安静空旷的街道上飞奔起来。隔开一段距离,侍卫们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马不止一匹。”

  “我偏要这匹。”

  “那我下去。”

  “你骑哪匹我骑哪匹。”

  “……没有长大的黑鹰。”

  “琳,”

  “什么?”

  “相信我。”湖水般清澈的眼神,淡定的信念,不容质疑的口气。

  展颜一笑:“相信你。”

  “嫁给我。”抬起她的手,一枚刻着雷家族标志的戒指不动声色滑到展琳的左手无名指上。

  无语,只将她的头更加贴近他的胸膛。

  夜幕下飞奔的骏马,骏马上紧紧相拥的身影。

  即使永远回不去21世纪也无所谓了吧,因为有了这样坚定的目光和这样温暖的怀抱,3000年的跨度不再遥远,一切变得理所当然,即使在高速公路上飞驰、飞机上穿越云霄也无法感受到的自在与狂放。

  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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