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夜之深处 月如初
寂阑无人空悲切 独对月
伊人已逝 心之已死
却回眸时 仍现你如月容颜
依吾身畔 温柔私语
心切触摸
却只剩泪眸深处
月如处
影空空
师傅死时谁也没有掉下泪来.之所以我不落泪,只是因为总觉得他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很多年过去后,我
仍然这样认为.
这座山名曰紫血,山巅终年冰雪覆盖,山上奇树怪草猛禽魔兽.在很小的时侯师傅曾经说过,也只说过那
么一次,18年前在这座山的小山谷中,师傅先后捡到大姐,二哥,我和四妹,因为不知道各自年龄,便按先后
循序收为徒弟.
我不知道师傅这样说是真是假,这么多年来,我心中总是有种不安,不知名义将怎样离奇,不知名义将怎
样的迷离...
那天师傅只叫我一人进入他的住处---紫血洞.此洞冬夏皆无温度,冷入师傅.更奇的是洞内洞外更像两
个不同的世界,声音不相传递.我不知道师傅为何只叫我一人,我们也都知道师傅将死,这种感觉很强烈也
持续了很多天.虽然都没有说,但是我明白他们的想法,就如他们明白我一样.
我进入洞内,见师傅解下从不离身的背囊,近身放入我的手中道:"18年前我把你们的命运握入我的手里
,今日还给你们,我们师徒缘分已尽.今后你们的命运当由你们各自寻找.但是,也许你们永远也寻不到,只
能一生为命运所掌控,成为命运的行尸走肉,你走吧."
千年碧血石缓缓的封住了洞门,最后落下的一声沉闷的轰喑引来了大姐,二哥和四妹.但是现在却只剩碧
血石落下后空气中飘落的尘雾了.
我们很清楚千年碧血石的份量,就算力量之强如二哥也就连撼也撼不动,更别谈拖起它.曾记得一次二哥
发怒,抡起一把巨斧便向紫血山上一个小山峰劈去,那小山峰在倾刻之间便土崩瓦解形如软泥,力量之强武
技之精恐怕没第二人出其右了.
师傅给我给我说的那句话我没有告诉大姐,二哥和四妹.冥冥中就好象这句话只是对我是说的,告诉可他
们也许也是多余,即多余又何必,我们从师傅那学到的最多的便是冷漠.师傅一向少语,不悲不喜不笑不怒,
只是冷漠,冷漠,冷漠!好象人的命运除了冷漠其他的就都是多余了.
我打开师傅的背囊,里面有一根玉杖,一柄长剑和一张绿色透露着隐隐邪气的长弓.我记性以来,就见师傅
背着它从不离身.虽然不知道它们好在那里,却叫人一眼看出这三样都是当世罕见的极品武器.
大姐最擅长幻道,呼风唤雨招雷引电无所不能,最让大姐自豪的当是她的治愈术,常常在瞬间便使致命的
创伤完好如初.这根围绕着幻气光泽的玉杖当属大姐最为合适.我上手捧着玉杖来到大姐身前,她恭谨接过
玉杖对我微微晗首.
再看那柄长剑.岁说套上了剑套,但仍掩盖不了它透过剑套传入我手中的寒气以及弥漫四周的杀气.二哥
力量武技都精湛,更是擅长使剑,这柄长剑定非他莫属.我上前奉上长剑,二哥左手抓过剑套,右手猛的拔出
剑身,"嗖"的一声,一片幽蓝的光芒顿叫人难以睁开双眼,那寒气更是割的脸狭生痛."好剑",二哥赞道,随
既回剑入鞘,不经意却敝见四妹对二哥鄙夷的眼神.
第三件是一把绿色的长弓,幽幽邪气叫人心寒.四妹身手敏捷,轻功,暗器以及捕猎技艺更是登峰造极,
正是擅长用弓,一点不亚于二哥.这张弓上透露的邪气也正和她身上的邪气相符,这产个弓该属她.
我奉上长弓,四妹接过便向肩上负去......
先个当时师傅决定四人研习武技方向时,对大姐道:"幻道乃心之精神力,即悟道,力量无可限量."对二哥
道:"你身强力壮,当研习武技."对四妹道:"你身手敏捷,邪气弥身,当研习诡流."
最后师傅望向了我,眼波流动,似有犹豫之色,良久才道:"我教你吹叶笛吧,教你生禽猛兽的语言,召唤收
服为你所用."所以我学会可吹叶笛,学会了与虫蛇的交谈,我常常在月色如漆的夜的独上紫血巅,对月吹笛
.身边虫兽围绕却又异常安静.它们在听着为它们而奏只有它们听的懂的旋律.
此时四妹已负好长弓,朝紫血洞的方向拜了一拜,便不回头的向一条下山小路走去,仿佛是提醒我们,该
是离开的时间了.
二哥朝着四妹的方向喊道:"各位,二十年后,紫血山巅,相约祭师,告辞了."说完便也向着另一条路下山去
了.四劢好象从来都讨厌极了二哥,也许二哥太私利了吧.
紫血山现在只剩我和大姐了,感觉一下子空洞了不少.阵阵阴风刮来,时时还夹杂些雪花.大姐来到我的身
前,轻拍我的肩头道:"三弟,保重了,后会有期",话声未落人却已无影踪,大姐的瞬间移动已如此出神入化.
我们从来就不怕寂寞的孤单,所以就连一起长大的我们早分别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感伤.现在就算我一个人
在此山中,也只是感到安静.我又想起师傅临终的话:"...也许你们永远也寻不到,只能一生为命运所掌控,
成为命运的行尸走肉...",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我们去寻找时间的命运,而又不知道为什么说会被命运掌
控,是暗示?是提醒?还是挑战?我想,以后的路就从今起一人走了,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了吧,何必又去猜疑那
么多呢?
我路过一片荒漠,看见头顶一只神鹰身绕祥云,甚是雄伟,便对它道:"神鹰的神鹰,请降低你的高度,与我
上路吧",从此神鹰就不离我身的时刻在我头顶盘旋;我路过一片草泽,遇见一只眼露凶光的怒狼,便对它道
:"怒狼啊怒狼,请收起你的悲愤,和我上路吧",怒狼从此看我的眼里便只是悲悯;我路过一处瀑布,见一只
暴熊身长八尺,吼声响亮,变对它道:"暴熊啊暴熊,请收起你的残暴,与我为伍吧",暴熊便从此尾随与我;我
经过一个山岗,见山顶矗立一只彪形大虎,便对它道:"猛虎啊猛虎,请驯服于我与我上路吧",猛虎便每日依
在我的膝下了.
我们一起作战,遇到的任何魔兽都逃不过我们的杀招,在战斗中我和它们已成为忠实的战友和朋友,我不
知道为什么要去杀那些魔族,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只知道,也许我多杀一个魔族,就可能多救了一条人命
.慢慢的,在战斗中,我们配合的愈加的默契,而神鹰,怒狼,暴熊和猛虎也逐渐的强大起来.我们的战斗一只
停止,持续了很多年.直到那天,当我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如初!
那天路过菁竹山角,见前方一魔兽人正高举大斧向地上一女子砍去,便手指神鹰上前相救.神鹰心领神会
,转瞬既至,利爪如电,已撕裂魔兽人的胸膛.眼见危机化解,我走到她的身后道:"你没事吧?"
但是,当她转过身的那一刻,我却呆了.她是如此的美叫我震惊,肤入盈月,面若清梨,此颜只有天上有啊.
我一时便觉得她是仙女.
"你是人吗?"
"我是鬼,你还不快跑,吃了你."
"有你这样貌美的鬼,我也愿意要了."
"你还真有意思,谁叫你要了,凭什么?"
"我爱一人.不需理由!"
"你还真霸道!"
"你叫?"
"月如初.月如初的月,月如初的如,月如初的初."
"如初?好名!那我现在可以要你了吗?"
"恩...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却要答应,不然小女子令死不从!"
"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一万个,我也给你办到了,快说."
"那你要每天给人家洗脚脚哦......"
"哈哈哈哈......"
那是我第一次笑,觉得很温暖,甜甜的感觉一直从心底溢到眼里化作泪光.原来,笑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美好
.
从此我和我的战友们便停留在了菁竹山.菁竹山顾名思意,漫山遍野的绿竹,山下小溪,山顶入云.每天,我
都会和如初在山顶看日出日落晚霞明月,每天都会为她在山下小溪中洗脚.她常依靠在我的肩头嗲道:"坏蛋
,骗子,骗人的大骗子!哼,骗了就不许丢下我哦?"
我总笑道:"不敢,绝不离你半步,一生一世!"
很奇怪自己怎么喜欢安定,喜欢了笑.总觉得这一切好的叫人心碎,如初美的叫人心碎.我暗暗祈祷着,愿
此生就醉死在这样的命运里.
却不料这段幸福的时光会是这样的短暂,更不料命运会亲手毁了这幅绝世美景,揪人心碎!
我永远记得那天，清风斜阳，叫人沉醉。对面山漫山遍野的挂满了野樱桃，红的如血，娇艳欲滴。
“你给我去摘。那一定很甜很甜，好不好嘛？？？”
“当然。但是你不是说要我不离开你半步的吗？”
“那人家不是嘴谗吗......就这一次好不好，一生就离开这一次.”
“我还敢不从？”
“好啊好啊好啊，你快去快回哦，我会想你的！”
就这一次，一生就离开她这一次，就这一次却成为最后的一面，最后的一次！
虽说是对面山上，但是我用凌波微步其实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回到了菁竹山角，怀里也多了一
大包鲜红的樱桃，我想象着如初见到这些樱桃时的欢呼雀跃就高兴得加快了脚步。就在此时，我的心猛的
一阵巨痛，就想心被人活生生的挖出来的一样。我不敢想是不是如初出了事，满怀的樱桃也散落了一地。
我用我平生最大的功力向着山顶狂奔，竹叶在我的耳既嗖嗖而过。我祈祷着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我祈祷着
如初好好的坐在山上等我......
我很快到了山顶，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感觉，我没有哭——如初倒在血泊中，心口沽沽的淌着血！樱
就如同那天的樱桃。神鹰，怒狼，暴熊和猛虎也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我抢上前去抱起如初：“如初，如初，我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声音已经
接近狂吼，我的心也似在沽沽的流血，痛的撕心裂肺。
如初缓缓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我，却露出了笑容：“你回..回来...了...咳..我..我一直在等你呢...
魔兽王来..过...他说...他没有心，所以他要吃了我的心...呵呵，他...他那里知道，我的心早就给你了
...他怎么带的走了？”
“不要哭哦...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很喜欢...”
如初伸出冰凉的手抚摩着我的脸：“以后你答应...答应我，就真不离开我半步哦，你答应我...”
“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我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那你再笑一下...笑一下给人家看嘛...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了最后一个笑容，那是我今生最后一笑，也是第一次觉得笑是这样的苦。如初
垂下了抚摩我的手臂，她安静的在我怀你睡了，脸上是那样的安详......
我没有哭，我觉得如果眼泪可以换回我的如初，我愿意用眼泪淹没这个世界！
我找来万年冰棺，把如初葬在我们一起看日出看日落看晚霞看明月的菁竹山顶。我为神鹰，怒狼，暴熊
，猛虎包好了伤口，就这样的陪在如初的身边，寸步不离。透过万年冰棺，我仍可以见到如初如月一样美
的容颜......
“你是人吗？”
“我是鬼，你还不快跑，吃了你。”
.........
....
“你叫？”
“月如初。月如初的月，月如初的如，月如初的初。”
.........
“那你要每天给人家洗脚脚哦...”
.........
.........
“骗子，你这个......”
就这样，就如如初从没有离开一样，我就这样的坐在她的身边，明天重复着她给的幸福，我还是没有
哭！我看着日落里有如初的笑，我看见日落里有如初的娇，我看见晚霞里有如初的脸，我看见明月里有如
初的容......
就这样，我一坐就是3年！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抬头，看见天空漫天狂舞着白花，我回了头，看见菁竹山满山的绿竹全部开了花
，全部变成了白色，全部在一瞬间的枯萎了！我及肩的长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没
有一丝青泽！
我知道该是去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该去完成3年前就该完成的事情了！
我回头看着冰棺中的如初，和3年前一样的美的叫我心碎，一点也没有变。“如初，我曾经答应你，不
再离开你，但是今天请允许我离开片刻，我去带回你的心！你等我，我很快回来！等我陪你看明月...”
我站起身来，神鹰，怒狼，暴熊和猛虎马上开始狂燥不已，好象等这一天的来临已经很久很久。从它
们的眼里我看见了我眼里闪烁着红色的火焰！
我们一直的杀，也不知道杀了多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疼痛。我们的精神一直的高涨，血已经弥漫
了大地，每下一场雨都可以形成一条红色的河。我的头发已经是红色，被血染红！我不知道我的手上拿着
的是什么，我只是知道杀，杀，杀！所有的魔族都来抵挡我们的寻找魔兽王，但是，那却都是多余的，不
管有多少魔族都阻当不了我和战友们复仇的脚步，血也已经染红了我们的眼睛，挡在我们前面的，我已不
管是什么东西，一味的杀，杀，杀！
终于在那么一天，我看到了他！！！
我看到他站在城上！我看到了他，这个亲手毁了一个世上绝世美景的丑恶的魔兽王！神鹰，怒狼，暴
熊和猛虎此刻却安静了，它们好象都在等待什么神圣时刻的到来！
悲愤的火从我的心里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我无法控制它的力量。它在我身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火炎气
流，试图上前来阻当的魔族全部被撕的支离破碎！我接近他了，我的心开始狂跳，我的血全部都似沸腾，
我终于来到了他的身前，他惧怕的把身体向后收缩。
“为什么？？？”我朝他怒吼，还不待他反映，我已经一手抓破他的胸膛，活生生的挖出曾经他带走
的如初的心。我把那个还跳着的心吞入口中，拌手我的武器封冰斧，把魔兽王切成了碎片，他的血如雨
狂飙，痛快淋漓的撒满我的全身。
我终于跪在了地上，对天长啸：“如初......”
我哭了，也下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哭，咸咸的眼泪一直流到最里，苦涩的滋味一直伸
张到心里。我躺在满是血肉尸体的地上，安静的睡了，安静的哭了，慢慢的雨把我的头发洗回了白色，天
透明了......
我回到了菁竹山，在山上我重新种满了枫树。因为如初曾经说：“如果你想我了呢，就在这山上种满
红枫，那样不管我在那里，我都会知道的，知道了么？”
如初，我想你了，我在山上种满了红枫，你呢？能知道吗？
我每天还是坐在菁竹山顶，心里装着如初的心，觉得满满的。想她了，我就会吹叶笛，我总是重复一
样的曲子，因为那是如初的最爱。
凝望月之深处 月如初
寂阑无人空悲切 独对月
伊人已逝 心之已死
却回眸初 仍现你如月容颜
依吾身畔 温柔私语
心切触摸
却只剩泪眸深处
月如初
影空空...
每日神鹰都会给我带回些江湖的事迹！大姐创立魔幻门，广招女弟子，已经成为一代宗师；二哥迎娶
了天盟盟主的女儿，更是创建了笑剑堂，弟子众多，已经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四妹虽然没有创建什么门
派，但是江湖中已是人人皆知，追随者也不在少数。
但是这一切都与我多余了，与我又有什么意义？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随如初一起漂游了！也许师
傅的忠告就是在于此吧，风情万都已随故人化为风尘，唯有如初才在心中长存！
20年的约期已进在眼前，我已无意在去相见他们，除了如初，我想再也没有什么是为我所在乎了。我
要此生一直为她守侯，寸步不离开她！
可是有一天神鹰突然带来消息，说江湖现在盛传，只要下入地狱手刃地狱魔王就可能找回已死去人的
灵魂使其复生，而且此消息正是出自我大姐现任魔幻门的掌门。这个消息让我激动不已，我跳跃在如初冰
棺旁，仿佛就已经见到她睁开眼笑我，就向从前一样。我的心重燃起了生机，以后的命运将由我自己决定
，不管前路是多么的狰狞，只要能在见到如初的容颜，除非我自己死，不然我就一定要带回你的灵魂，让
你复生，重回我身边！
我急切的去赴20年的约期，我知道这样是最好见到大姐方法，她一定会去。在千万次的战斗中，我已
经不再是以前的我，现在我已经会运用精神的力量了，瞬间移动也已经不再是当年大姐的专利了。我日夜
兼程的往阔别了20年的紫血山赶去，我的速度已经可以追上风了。
终于如期的赶到，原来紫血巅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看来都是大姐，二哥和四妹随身的弟子和门徒。
首先见到的是二哥，他已不同以前，已经华衣锦服了。我无意与他言语，从他身边插过，他在我身后喊
道：“二弟......”
四妹已经开始祭拜，身边二个随从，都是一色的背负长弓。此刻我心急如焚，也无意与她寒暄，就径
直来到了大姐的面前。
大姐仿佛一点没有变，只是比之从前更是成熟了许多。大姐一见到我马上惊道：“三弟怎样满头苍发
，这20年可是历经人生苦难？”
“大姐，这20年说来话长，我今天来原本就不为祭师，乃是有一句话要求得你的证实。”
“哦？什么话？”
“江湖盛传如进入地狱禁地，手刃地狱王，是否可以使死去的人复生？”
“此言不假。不久前我的研究曾经涉及到地狱才发现有这样的事。但是，现在凭人的力量是万万不能
办到的，地狱凶险异常，而且.....”
还未等大姐道完，我便已抽身离去不见影踪，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如初，而且也要重新走上征途
了。
只听身后大姐道对二哥道：“看来三弟这20年是受尽人间极苦啊，也没有想到他的功夫竟然已经在
我们三人之上啊！三弟日后......”
他们那里知道，我这20年来其实是尝尽人间最大的快乐，有如初的陪伴，怎么会苦呢？别人笑我太疯
巅，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知以后的征途将是如何的凶险，我可以闭上眼，看着想着如初的脸一步一步的闯过。
“如初，我这一辈子只为你哭，这一辈子也只愿为你赴，我等待着那么一天可以再见到你如月的容颜
，在那一刻，所以的腥风血雨都化作你脸上一抹温柔，月淡风清，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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