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对西门庆与潘金莲二人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奸夫淫妇”。而随着时代的变化,人们的世界观、价值观也逐渐发生了变化,虽然男人们依然在嘴上痛骂西门庆一千遍,其实心里已经仰慕了他一万遍。西门庆放在当代,用某位女星的话说就叫“事业有成,追求真爱”。
说到事业,西门庆之父只给他留下了一家药铺,但是西门庆很快打通了上下关系,牢牢控制生产源头和物流渠道,通过盐和绸缎迅速积累财富。《金瓶梅》中提到:“县门前西门大老爹,如今在提刑院做掌刑千户,家中放官吏债,开四处铺面:缎子铺、绸绢铺、绒线铺、生丝铺,外边江湖又走标船,扬州兴贩盐行,东平府上纳秀蜡,伙计主管略有数十……”能够在短期内完成资本积累,无论是政治头脑还是经济头脑,西门庆都称得上专业。
西门庆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他知道女人喜欢什么,也知道如何让女人开心,所以跟了他的女人都死心塌地。《金瓶梅》第六十二回李瓶儿将死之时,西门庆也曾说过:“……我西门庆哪世里绝缘短幸,今世里与你做夫妻不到头。疼杀我也!天杀我也!”李瓶儿死后,西门庆又痛哭了多次,两人的感情可见一斑。而西门庆直至临死的时候,还挂念家中妻小,叮嘱到:“一处居住,休要失散了,惹人家笑话”(此处《金瓶梅》与《水浒传》有出入)。可见,西门庆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西门庆一生中最大的失误就是与潘金莲合谋害死武大郎,将他本来好色的道德错误上升到了刑事责任的级别。此外,他生活靡乱,行为不检,最后”性格决定命运“,导致其纵欲而死。
从小我们就被要求学会一分为二的看事物,潘金莲和西门庆正好是个研究的例子。这两个人都是发生在小说中的虚拟人物,他们之所以被几百年后的世人依旧关注,无非就是其人性的立体塑造。我们在这两个人身上,可以看到太丰富、太复杂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如何由单纯走向杀孽,可以看到大环境如何对个体产生影响,可以看到爱情与欲望是如何纠缠的,可以看到善与恶的有机结合。没有人的性格可以像玩游戏时一样,可以被设置成绝对的守序善良、混乱邪恶,即使是小说中的人物,也应该有其两面性。
《金瓶梅词话序》中有一句话,“无非明人伦,戒淫奔,公淑慝,化善恶,知盛衰消长之机”。听闻《水浒Q传》开放“西门庆”服务器,以游戏承载历史,藉传奇明辨是非,古往今来,不外如是,特以此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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