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尔山集市。苗族山寨五天一轮回的节日。农历逢三逢八,周围苗寨的妇女们都会穿上苗族自己的服装,来这里换取种子,农药。
梦中的湘西 [1]
腊尔山集市。苗族山寨五天一轮回的节日。农历逢三逢八,周围苗寨的妇女们都会穿上苗族自己的服装,来这里换取种子,农药,毛线还有首饰。那天下着雨,可是没有妨碍人们赶集的情绪。糍粑的香味,拗口的苗歌,充满集市的每一个角落。
买衣服的小贩对苗歌一脸漠然,他们说:30岁以下的苗人已经听不懂这些如咒语般的祖辈的情歌了。他们唱卡拉ok.于是我想起这个山头和那个山头间的卡拉ok对唱。
外界对这个封闭山村的侵袭无处不在,老人们还在顽强得用传统的服饰和语言抵御。
可是时间会改变一切,你看那孩子的眼里,充满了不解和不屑。
梦中的湘西 [2]
凤凰是个建立在山谷里的城市,沱江在它的腹间流过。
这个城市肯定经历过大拆大建的过程,就像所有的中国小城市一样,它的新城毫无生气千篇一律,可是在某个时候,这个过程忽然被凝固住,尽管惯性使一些瓷砖小楼滑进了老城。
于是这个城市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动势,他们集体从外围向沱江滑落,犹如绝望自杀的旅鼠,可是这个城市最后的防线——沱江边的吊脚楼用它们苍老的躯体支撑住了城市无可挽回的颓势。它们的根纵横交错,它们的面孔木色淋漓。它们是这个城市塌陷之前的支柱与根基。
可以这么说,凤凰的一切,都维系在吊脚楼那几根零丁的木棍上。
梦中的湘西 [3]
雷家寨和公路,城市保持着距离,从寨子到外界,得穿越一条艰险的羊肠小道,翻山涉水。它和外界唯一的联系,是280块钱的卫星天线,能收到8个台。
那天有很大的雨,我们从那条小道走进去,村口,院落,狗还有猪,还有火盆。
于是烤火,看檐口滴落的雨水。
这个女孩的笑容在阴郁的雨天里无比灿烂,只有与世隔绝才能培育出这么新鲜的笑容。
雨停了,继续上路,很久了,我回头看着那个小小的村寨,已隔山隔水。
而现在回头,那个村寨,已在千山之外。
在这个灰色的城市里回忆那个笑容,是这个下午唯一的慰藉。这个穿着红衣服的苗族女孩,这个时候,或者是将来,还会这样依靠在土砖的墙上,笑得象照片里一样么?
梦中的湘西 [4]
花了一百五十元,我在腊尔山的集市上,买了一串银饰,我想把它挂在我家的阁楼上。
他们说:这个银饰已经很老很老了,已经有很多个新娘把它挂在自己的衣襟上,已经有很多很多个母亲把她当作女儿的嫁妆。
这串银饰本来一定是银光闪烁如少女的眼神。
她们在它身边老去,它在她们身上,失去光泽,渐渐泛黄。
梦中的湘西 [5]
凤凰下了12天的雨。
湿润得如同架上刚晾的衣服。
屋檐就像衣袖,随手一挤,就能挤出水来。
这样的溪水,
可以浣纱,更可以洗菜
梦中的湘西 [6]
姐姐和弟弟
一前一后
一样的姿势
一样的大碗
不同的眼神和目光
6点了,天快黑了
我饥肠辘辘得按着快门
天井里,盛满了饭香
透过门扉,溢到了小巷
老街上的银铺。这样的招牌越来越多,凤凰人已经理解时尚的新定义。
这个温暖的小城,直到今天,你还可以在街上对着任何人微笑而回报你的是更多的笑容。我不知道,商业的势利侵入它的肌体,还需要多久。
梦中的湘西 [7]
春天的湘西,
满天满地流淌着绿色,
花还没有开,燕子也没回来。
只有五颜六色的毛线,
盛开在集市上
梦中的湘西 [8]
梦中的湘西 [9]
黄永玉是凤凰的名人,黄永玉的夺翠楼是凤凰的名楼,夺翠楼的名字霸气,位置显要,是沱江回龙阁的龙头。
夺翠阁终究夺不去南华山的满山空翠,而阁下的两尊小小的土地神却憨态可鞠香火旺盛。
梦中的湘西 [10]
舒家塘的院子里,一群猪在睡觉.这座石片垒成的城堡般坚固的山村里,住着1000多杨姓人家,据族谱记载,是杨六郎的后代.
梦中的湘西 [11]
光头的杨正清撩下他手中的农活,给我们讲解舒家塘的历史和他们荣耀的祖先们.他是杨六郎的儿子的第三十七代嫡系.他领我们穿过迷宫一般的舒家塘,寻找那些古时遗留下来的石门,对联还有精致的木窗棂.
我们很庆幸遇到了他,没有他,我们根本走不出舒家塘-----这座当年为了抵御苗人暴动和土匪袭击而建立的古城堡.
梦中的湘西 [12]
吉斗寨,
一条四尺宽的山道延伸到观景台上,四周群山环抱,落差高达600多米,在东边,有一条瀑布跌入深深的谷底.
5分钟后,从谷底升起的云雾,完全淹没了照片里的一切.
梦中的湘西 [13]
德夯苗寨的一家小店.
在我去凤凰前的某一天,雷击中了腊尔山的一座房子.
当地的老人们说:这是不祥之兆,要下15天的雨.
凤凰一直下着雨,到了12天里,天公开恩了,天晴了!!
可是第二天,又开始下雨.
一直到我离开,还是带着一身凤凰的雨水.
我不知道,那场雨,是不是下到现在。
梦中的湘西 [14]
太阳出来了,
老街的女人们抱着孩子出来晒晒久违的阳光
天晴了天阴了然后继续下雨.
这个清晨的雨里充满了这种不知名的花的香味.
梦中的湘西 [15]
梦中的湘西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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