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再嫁 让前夫后悔去吧

互联网 | 编辑: 浦凌凤 2007-10-24 10:30:00转载

结婚离婚,均富于戏剧性

我的结婚很富戏剧性。吴富康,一个富有健康的男人。一天,他忽然跑到我面前,请求我嫁给他,说会永远疼惜我。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出门顶彩,撞到了大运,纷纷抻颈举手殷殷指示:“嫁!嫁!”

我的离婚也很富戏剧性。一天早上,我正在哄女儿丫丫吃饭,吴富康忽然走到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季茹,我们离婚吧。”丫丫左扭右动不肯好好吃饭,我生气地说:“丫丫,你爸爸在这儿呢,你不怕我也总该怕他吧!”丫丫玫瑰花似的小嘴一撇,哭了,还吐。我气得不得了,把调羹一扔,说:“你吃个饭怎么这么难……”好不容易哄住丫丫,抬头却发现吴富康已经走了。我问保姆小张:“富康他刚才说什么?”小张迟疑了一下,说:“吴先生说他要跟你离婚。”

拿到130万元分期支取支票的那一天,我左手牵着丫丫,右手拎着一只提箱离开了入住五年的吴宅。

从吴太太这一光荣岗位黯然下岗,接下来我应当做些什么呢?我们母女俩照例吃泡面。丫丫倚在我怀中揪我的头发,一把,两把,我“啊”的一声扔了丫丫惊叫起来--女儿的小手里一撮一撮的都是我的头发!丫丫坐在地上,没有哭,镇定地看着我,说:“妈妈,你真难看,我也不想要你了。”

吴富康很快就要再婚了。我则想死。但我有恐高症,不敢跳楼;听说吃安眠药被抢救过来多半会落下后遗症,我也就不敢吞服;我也没有勇气对自己的手腕下刀。再说,还有丫丫呢。我只好活下去。

我在新买的钢精锅里焯新鲜的西兰花,它们在“咕嘟咕嘟”的沸水里持之以恒地碧绿招展着。看着这人世间美丽的图画,我终于落下泪来。

我想了很久,终于记起自己在大学里念的是商业管理,毕业后做了吴富康的秘书,一年后嫁给他。如今,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但决定试着去做。

凭着不算太糟糕的学历和短暂的总裁秘书履历,我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那天,我去幼儿园接丫丫,告诉她这个消息,丫丫想了一下说:“妈妈,你勤劳,我决定还要你。”我欢欣无限。

 他是王子,我却不敢去爱

第一天上班,我几乎崩溃了:电脑录入速度慢,撰写文件连通用的格式都忘掉了。老总笑了:“季小姐--你说呢?”

我慢慢开始收拾桌上的私人用品。

有个影子挡了过来:“季小姐的文笔流畅且富有意趣,不如让她上我们创意部试试?”

我紧张地看着老总--我不能让丫丫太失望。

老总叹了口气,几乎看不出地点了一下头。

我这才分神去看那个人:白衣,黑裤,发丝清爽,微笑。我咧嘴冲他笑一笑,具有自知之明地很快转回头去。

我这个样子,他尚且肯替我说情,也许我真的有一点创意天分?我挺了挺脊背。

一周之内,我苦心炮制了接近10份文案,然而都被客户毫不留情地毙掉了。我非常难过,虚弱得抬不起头来。那个影子又挡了过来:“其实你的想法可圈可点,只是你不大懂得迎合客户心理。有时间,你看看这些书。”

我把书接过来,眼前一亮:《广告心理学》,《非常广告经典》,《百年广告》……

我进步很快,第三周的时候接连有两个平面创意被客户接纳,老总第一次对我露出笑脸,然后是同事……我不怪人们势利。都累,谁有多余力气对阿斗赔笑脸?

中午休息,同事们都出去逛附近新开的品牌店,我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把那些书轻轻搁下:“谢谢你,郭经理。”职员通信录上说他的名字叫郭心传。

他微笑:“谢我?明明是你灵慧敬业。”

我的脸红了,是高兴的。

煮晚饭时,我唱起歌来,丫丫从门边探出头来说:“妈妈,是什么歌?很好听。在爸爸家时你从没唱过。”

我心情很好:“哦,那么妈妈在爸爸家时都做了些什么?”

丫丫想了想:“睡觉,逛街,修指甲,看时装画报,跟别的阿姨打电话,一打打好久,喂我吃饭,骂我,有时陪爸爸出门应酬,但回来时你们总是不高兴。”

我大吃一惊,后悔没有早一点与女儿交流,我以为她终究不过是小孩子。我忽然不那么恨吴富康了,他曾经宠我,但没有要我恃宠而骄。

丫丫入睡后我捧读《广告艺术探索》。

我的工作开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开始有客户指定我为他们策划。我已停止掉头发,照照镜子,虽不比青春年少,然而有一份淡定从容。在大家去酒店AA制聚餐时,我转述听来的笑话,居然有人笑得喷饭,郭心传也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很得意。

一天,吴富康打来电话:“下个周六,金碧大饭店……何练练想要丫丫做花童。”顿一顿,“你放心,练练说,凡是我喜欢的她都喜欢。”

我失声笑了:这位何小姐,啊,不,是新任吴太太,果然身手不凡。我说:“这要问丫丫。我没有意见。”

挂电话前,吴富康忽然语气温和:“听说你最近在广告界做得不错。”

我笑:“不过混口饭吃。惟一可安慰的是,世上居然有对我来说可以掌握的事。”

吴富康讪笑。

丫丫一口答应:“我去。他永远是我的爸爸。”

丫丫去了一整天,黄昏时被司机送回来,还带回许多婚礼上的宝丽莱相片。直到被我塞进被窝,她的小嘴兀自咕叨:“何阿姨好漂亮……何阿姨准备了我最爱吃的橘子蛋糕……何阿姨说话真好听……”

从相片上看,丫丫说的都是对的。我忍不住吼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丫丫看了我良久,闪着又黑又亮的眼睛说:“可是妈妈,在丫丫心里,有谁可以代替你呢?”

没有丫丫,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

入睡前,我忽然想到:不知道郭心传算不算呢?

风闻要提升郭心传做副总。他年轻,好看,意气风发。只要有机会,他前程无可限量。

我?我既不是有实力扶他上马的富婆,亦早已不是如花似玉堪以点缀升平气象的小姑娘,郭心传的人生轨迹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如果对他有情,分明是自取其辱。

春天来时,爱情不期而至

不久,公司急派我去上海,我给吴富康拨电话:“可否照顾丫丫一周?”

吴富康口气不能说不真切:“季茹,练练做到这个分上已经很不错了,何必再难为她?”

是的,男人都讲实惠,她现在是他的妻,我是什么?即便丫丫--丫丫能陪他一辈子么?所以我不生气。打开电话簿,我打算找一个可临时全托的地方。

一个清爽的影子移过来:“我可不可以帮忙照看贵千金?”

我结舌:“郭……你?”

丫丫一见他欢喜得不得了,被他逗出惊天动地的脆笑。

我无端尴尬:“丫丫,郭叔叔要照顾你一周。他的工作很忙,我想你应当收敛一点。”

郭心传赶紧说:“丫丫使我放松。”

他们一齐冲我胜利地笑。

我在上海给丫丫电话。第一天她跟我说了一刻钟,第二天七分钟,第三天两分钟,到第四天终于不耐烦了:“妈妈,你真嗦--我与郭叔叔下棋正到紧要处。”

丫丫终将有她自己的人生,吴富康找到了他的何练练,我,我找到的是工作。

七个月后,我升任创意部经理。

有人传言这是拜郭心传升副总所赐。管他呢,我的工作成绩令我心安理得。连吴富康月末来接丫丫时也说:“季茹,你若是早就如此……”他走后我不禁托腮良久,终于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所有前尘再不堪也是我的必由之路,是它们造就了今天的季茹。

我哼着歌儿去应门,来人是郭心传。

“丫丫不在,被她爸爸接走了。”我说完,自己也觉得应对得很不妥当,虽然丫丫与他相处日笃,但也许,郭副总有什么指示要传达。

果然,他说:“我找你。”

我选了公司同仁常去的一家咖啡馆。

郭心传点起一支淡烟:“季茹,我们认识11个月了。”

我想一想:“11个月零9天--刚来那天的情形实在惨淡,因此不敢忘怀。”

郭心传凝注的目光穿透层层烟雾:“所以季茹,我觉得你是女人中的一个奇迹。”

我失笑:“我?奇迹?我不过是不得不活下去。”

“但你活得美好。”

我笑而不语。每一个人都在艳羡旁人,但有谁看见我累到跌跌撞撞、半闭着眼睛为丫丫洗澡?

“我可不可以帮你照顾丫丫?”

我讶然:“郭总,事实上,你一直在。”

出名举重若轻、临危不乱的郭心传忽然迟疑:“我的意思是,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成为丫丫的另一个爸爸?”

我忽地站起来,发现有人朝这边看,赶紧坐回座位。我回复平静:“郭总,我想你不致滥施同情至此。”

郭心传忽地站起来--又坐下:“我不是慈善家,而且还常会陷入利己泥潭而毫不自觉。是,有人比你年轻,有人比你美丽,也还有人比你机变,但是你有自己独特的光芒……我亲眼看着你一天天变得更美。”

我瞪住他的眼睛,他一眨不眨地回看我,我的心蓦地升起一股暖流。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我信。

我决定接近他。为什么不?他是可爱的。跟他在一起,我与丫丫每天至少大笑三次,书上说这十分有利于身心健康。曾经听见同事Vivien与Sera闲言:“季茹是不错,可是终归……要知道郭总的条件好到可以娶市长的女儿。”

“但是不要忘记季茹是吴富康的前妻,她起码也值这个数。”隔着一扇门,我不知道她们为我界定的身价是多少。

我笑起来:那么,郭心传给我的评估又是多少?

我慢慢讲给他听:“吴富康给我的权限不过是月息若干,我一时半刻拿不到整笔钱。”

他顿了一下,朗朗笑起来:“那么让我为你赚整笔的钱好了。”

我笑着去接一声紧似一声的电话,吴富康的声音在那边遏止不住地颤抖:“何练练……她原来根本有……他们至今亲密联络,只瞒我一个。我想了一整夜,季茹,其实还是你好……”

我愣怔许久,嗫嚅说:“下个周六,金碧大饭店……郭心传说要丫丫做我们的花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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