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泪水淹没了我的眼睛，只能使劲地点头。他拥住我吻去我的眼泪低语道：看你又哭个没完，其实我是想让它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陪着你，就象我在身边一样。我说那怎么能比，我要你永远在身边。他说那当然，你不让还不行呢。然后猛地吻住我的唇，在我耳边悄悄说：这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泪水淹没了我的眼睛，只能使劲地点头。他拥住我吻去我的眼泪低语道：看你又哭个没完，其实我是想让它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陪着你，就象我在身边一样。我说那怎么能比，我要你永远在身边。他说那当然，你不让还不行呢。然后猛地吻住我的唇，在我耳边悄悄说：这怎么能代替得了？我就使劲捶他的肩。
他笑着躲，又说：你听过鱼哭的声音吗？我好奇地问：鱼还会哭吗？他说当然会，不过声音很小，需要仔细的听。我说鱼为什么哭？他说和人类一样它们也有鱼类的感情，比如别离和死亡。我说那我宁可听不到。
春天和我们的爱情一样长得很快，叶子转眼就绿了满街。那两条接吻鱼也游得更欢了。他还教了我很多养鱼的知识。慢慢的他好象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份子，还有那两条可爱的鱼。
太阳晒在皮肤上的烧灼感提醒着人们夏季到了。炎热更让人怀念水的清凉。他说今年夏天要教会我游泳，让我每看见水就会想起他。还说游泳一旦学会就再也不会忘记，所以永远不会忘记他。
他不仅是个游泳好手还是合格的教练，教了基本动作后，并不急着让我游，而是让我把头钻进水里找水感。刚开始害怕，在水里感觉很无助。他说怕什么，只要你伸手就能抓住我，你的保护神在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象自己就是鱼，去水里找那种自由的感觉。然后他示范给我看，在水中变换着各种姿势，那舒畅真象一条鱼。我练了一下午终于可以勉强游几下了。后来他在水里托着我游，那感觉真象一对接吻鱼。
快乐的日子总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平时除了各自的工作我们尽量久的在一起。一起看书，听音乐，在电影院捧着爆米花看喜欢的电影，玩遍所有能去的地方。我们有太多的相同，相同得如一体般默契。无论是顽皮时的恶作剧，或生气时的大呼小叫，还有开心时的孩童情绪，都让我本能的无法忘记。甚至有时只是坐在草地上彼此对视。我知道那中间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在流淌。
秋日的树叶开始掉了，从片片到纷纷，凉意已经很明显了。那两条鱼的生长速度远没有树快，依然只活在最简单的方式里。经过他一夏天的训练，我也开始尝到了游泳的滋味——一种鱼的感觉。他自豪地拍着我的头说这条小人鱼是他从童话书上剪下来变的。
我说小人鱼最后变成泡沫了，如果我哪天也忽然消失了呢？他指着那两条鱼说：它们就是我的榜样。我说那种方式其实不是爱你的人所希望的。还记得我们看的电影《泰坦尼克号》吗？杰克用生命换来的难道只是露丝的死亡吗？我们应该比鱼聪明一些吧。他说我明白只是很难做到在没有你的日子里独自生活。他的大手一把抓住我揽在怀中，低低的说：换个话题吧，那种不好的结果我觉得去想对你都是一种伤害。
又一个周末，我们去郊外的湖边玩。他忽然心血来潮要去水里摸河蟹和虾给我做次最新鲜的晚餐。我坚决反对说水凉了，去市场买也是一样的。他边脱衣服边说：那当然不同，这是我亲手抓的，你会感动到白发苍苍的。然后拍拍胸脯说：没事，我这身板儿棒着呢。
他潜了下去，很快扔到岸边几只小河蟹。我高兴的到处找东西装，又怕它们跑了，四处追赶，忙的不亦乐乎。好容易都装在袋子里了，又到岸边等。过了一会又过了一会，还不见他上来。开始我还以为他游远了，喊了几声。突然，一种不详的念头猛烈撞击着我的心脏，我大叫着他的名字向水里扑过去。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在我身旁，如同他以前承诺的那样……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冰凉的永远的违约了。是岸边钓鱼的好心人把我救了上来，却只留住了他的身体。没想到前一段时间安慰他的话却会用来安慰我自己。可我还是无法让自己相信他真的会离我而去，我甚至没有眼泪。
直到——直到那两条接吻鱼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呆呆地望着它们游动的身体，一如水中曾紧紧相随的我们。那一刻，我听见了鱼哭的声音。
真的，那声音类似风飘过墙头的呻吟，一种浮萍轻坠河底的沉重，一种花落无红的叹息，一种坚脆如冰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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