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形式的内容-含义随容器而转变
你可以非常肯定 Mark Z. Danielewski 会留意自己下一部小说成书后的最终形式。他的内容是如此要求形式,根本不可能在数字化的同时完全保留原意。比如被很多人厌恶的《Only Revolutions》一书,强迫读者在两个人物的故事之间来回翻动。两个故事分别从书的两端开始,故事内容分别从书页的页眉和页尾开始。(译注:简单说就两头都是封面、每页文字上下颠倒以区分不同故事,照片链接)。
设计师当然也可能会和作者共同创作,让布局附加的含义渗入原本无关形式的内容之中。设计与文字的最终组合就成了 Definite 内容(例子: Vas)。极端而且通篇定义形式的例子请看 Tufte 的书。不管你是爱他还是恨他,都得承认他是作家和设计师的稀有结合,完全执迷于最终形式、含义和完美的布局。(图3)
把书当作一个物体来看的话,无关形式和定义形式的内容之间的关键区别在于内容与纸张的交互。无关形式的内容不在乎书页或边界,而定义形式的内容不仅是在乎更是非常重视书页。它经过编辑、转换和尺寸调整以贴合书页。从某种意义上说,定义形式的内容将书页作为画布——有着尺寸和限制——并将这些特性提升到改善本体、补完内容的高度。
简单说,无关形式的内容不在乎容器,而定义形式的内容则以容器为画布。无关形式的内容通常仅有文字,而定义形式的内容通常会在文字中夹杂一些视觉元素。
图 3
TUFTE——拥抱自己的画布
图 4
我们消费的大多数内容碰巧都无关形式。纸书的主流——小说和纪实类作品——都是无关形式。在过去两年里,适合显示无关形式的内容的设备数目激增,其中最显而易见的是 Kindle。相对不那么明显的是 iPhone,尽管有点小,但它的高分辨率屏幕让长段文字的阅读比传统数字显示屏更舒服。
换句话说,通过数字载体消费无关形式的内容比以往更加容易、舒适。这样的阅读像阅读纸质书籍一样舒适么?可能没有,但差距越来越小了。当人们哀悼纸质书籍的时候,常把舒适性挂在嘴边。他们说:“我的眼睛更容易累了”,“电池很快就耗尽”,“屏幕在阳光下看不清”,“洗澡的时候没法看”。
值得注意的是没人抱怨文字的含义有所损失。书没有因为数字化而变得更难懂、更让人困惑。争议主要在于显示质量。科技(屏幕和电池)的进步迟早将终结这种讨论,考虑到笔记、书签、搜索等附加功能,数字内容的阅读舒适程度必然会超越纸质书籍。数字内容带来的便利——定制、轻量化(文件大小和物理体积)、可搜索早已开始动摇传统印刷制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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