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剑临天下
名剑山庄,强武学会,法宗,医王谷,玄心正宗这些门派我也听说过,这是江湖上最高权威的五大门派,近些年倔起江湖,严然武林领袖的风采,这也难怪南宫烈会表现得那样兴奋,象他这样的星秀学院小学员能结交上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我却对他们的来头无动于衷,这似乎惹起了他们的不悦。他们对我的无礼举动似乎很不满,那个武师看着我怀中抱着的那柄破剑还流露出一丝鄙侇。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他那发亮的九风拳套,我知道那是件神兵,受过九风之神祝福的,蕴藏的无穷的灵力。可是于我而言再好的兵器不能善用的话与寻常废铁也并无异样。
西门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你们法宗学艺呢。“南宫烈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兴奋的神采。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学法宗的武功?”西门无霜望着他还带了些许稚气的脸笑道。
“因为我从小就想当个一流的法师,呼风唤雨,借大自然的力量做为攻击的手段,能人所不能。”南宫烈道
“怪力乱神,一个人连自己本身的都驾驭不了又怎么能驾驭得了大自然的力量,借助天威克敌始终是倚仗外力。只有自身刻苦修炼出来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我冷冷道
“姑娘此言差也,法宗能够几百年来迄立江湖不倒,我们的五灵法术自有独到之处,能借助天力不比依靠自身苦修的力量来得强大许多吗?”西门无霜笑笑道。
“队长,一个连剑也买不起的人和她说那么多干嘛。”武师冷冷嘲笑道。
“我的剑就在我手上,我不买剑是因为我不需要买剑,剑本凡铁,因挚拿而通灵,只要这把剑能了解我,纵是凡铁也强过神兵利刃。反之一个人若不能了解剑,体会剑的感受,他纵有神剑在手也和废铁无异。”
“好,说得好,想不到当今天除了明剑之外还有这样的剑中知音。”这个声音是从洞外传来,无比低沉,但能震得众人耳中如雷鸣一般。随着语声,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出现在洞中,背上背了把四尺长的巨剑,众人还未看清他是怎么行动的,他人就已来到了火边,这样的大雨之下他居然能够滴水不沾。借着火光,我看到他的脸色蜡黄,一双眼睛总是眯着鼻梁高挺。嘴角总挂着丝笑意,一抹笑尽世人的冷笑。
他直直盯住武师,道:“你师父是不是武狂龙战那个小丑。”我们几人惨然色变,风雪虽烈,也不及这句话之威,龙战身为当代最绝顶的五大高手之一居然被人叫小丑,这简直无视天下强者。
武师怒道:“敢辱我恩师,我今天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武师出拳,一出手就是杀招,破天四式。虎虎的拳风扫得我们衣襟飞扬。雷鸣般的声音在洞中响起,四拳毫不保留全数击中那汉子。那汉子却是纹丝不动,这足以开碑裂石的四拳打在他身上居然浑然无动于衷,就象根本没有打中他一样。
“小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无敌的剑术。”那汉子巨剑挥出,一道巨大的剑芒照亮夜空,就仿如天空的一道雷电,劲气四射,周围地面尽成碎片,洞中的碎石也被这一剑震得筛筛而落,这一剑的光芒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洞中发出雷鸣般的剑气之声,武师脸色惨变,这一剑他跟本没办去抵抗,这一剑是魔,一个斩尽苍生的魔才能使得出来的剑法。西门无霜喝道“魔力盾牌。”一道光环从他手中扩散,魔力盾牌是法宗最高的心法,以天地灵气化做一面光盾,可挡天下任何的攻击,西门无霜飞速挡在武师面前,剑盾相交,一圈五彩光环如水中的涟渏一般荡开,西门无霜的魔盾居然也接不下这一剑的巨大力道,轰然而散。西门无霜撞上龙武,两人一齐飞退十余尺,鲜血从嘴中缓缓流出。一面俊脸再无一丝血色。那汉子的剑再次斩来,剑光盘旋而出化做一片光影,这时我飞身而出,一剑直直刺出,光芒四激,剑气破空而来,两剑相对,我只觉得一股巨力随剑而上,我手臂如被电歼,长剑几乎脱手而去。我右手把剑一抛,左手接过剑,往后一抹,一道完美的轨迹洒过去,大汉发应也是不慢,巨剑一封,架住我的长剑。我自知功力不及他,借着剑尖一点之势,往后一翻,跃出他剑势所及的范围之内。
“丫头,你怎么会使我的斩天拔剑术。”大汉惊道
“是你刚刚自己耍给我看的。”我凝视剑尖道。
“不可能,老子的斩天拔剑术天下无双,你怎么可能一看就会。”大汉显然不信
“我没必要说谎,斩天拔剑术的确天下无双,但不代表我学不会。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招随流水,步踏迷踪。斩天拔剑术走的无非也是这条路子,要学又有何难。”我淡然道。
“好你个小丫头,果然不得了,只看一眼居然学得我斩天拔剑术的三成火候,想当年老子要练到这个境界那可要整整十年啊。”大汉狂笑道。
南宫烈面色沉重,他知道我若艺成就要杀他们的帮主,他原来不以为我有能力杀他们帮主,可是照现在这种情形来看,我一年内胜过他们的帮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三年内你若不死,你的成就会超过老子啊,哈哈哈,武林的新时代终于来了,小姑娘,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大汉道
“什么交易?”
“老子教你剑法,你帮我杀一个人。”
“什么人?”
“佛魔门门主,佛魔老人。”
“万魔之尊。”南宫烈惊道:“林姑娘不要答应他,佛魔老人万魔之尊,人跟本不可能和他对抗的,他这是要你去送死啊。”
“好。”我点头答应,眼睛都没眨一下。
“爽快。”老子喜欢这样的人。
“三年内老子保证你将是当今天下顶尖的剑手。从今天我要看见剑你一拔剑就风雪化做虚空。你的名字从此后就叫无雪。”大汉道。
“我想知道你们口中所说的佛魔老人到底与多强,如果太弱的话我就没必要和你交易。”
“那是神一样的强,就象那位小兄弟说的,人绝对对抗不了,如果你怕的话可以放弃,老子从来不强人所难。”大汉低头长叹道。
“好,很好,太好了。”我大笑道。
“疯了,全疯了。”南宫烈摇头道。
“未必,以林姑娘对剑术的天份若能加盟抗魔组织的话我们的实力将会更强。佛魔门三十年来虽然消声匿迹,但三十年前那一战可真令正道元气大伤,我们这些后辈随时要做好准备,佛魔门早晚会卷土重来。”西门无霜道
“南宫兄,你拿这个举介信去法宗,他们自会收下你。”西门无霜拿出个火漆封的信封交给南宫烈。
“九妹我们走。”我拉起九妹随那人走出去
“请问前辈高姓大名。”西门无霜对着大汉的背影喊道。
“剑中之魔,独孤。”随着语音声我与与那人慢慢远去,原来他就是三十年前正道三大名剑中的剑魔独孤,难怪剑法中有如此强烈的杀气,传说他的剑法还要在当今江湖第一剑手明剑之上。但是我有自信,三年后明剑将再也不是天下第一剑。
随他习剑一学就是三年,虽说我剑术天份极高,但是斩天拔剑术的确不是凡人能够领悟的剑招,因此这三年我也没少偷懒,独孤是个好剑手,但不是个好师父,因为他不懂得怎么教徒弟,动不动非打既骂。剑术全要靠我自己来慢慢领悟,但我不怪他,因为当今天下有能力做我师父并不多,还好他算是一个。而且正如他所说,他的剑法并不完全适合我。我只能以他的剑法做为根基,慢慢悟出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剑法,他甚至把连他自己也没练成的七绝剑法告诉我,并对我说,只要能领悟出七绝合一,那足以杀神诛佛。连神不必再怕。可是这七绝合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穷尽三年也解不开。
今天我给独孤留了一封信,因为三年已到,我自信自己的剑法已到了武林第一流的境界,我用身上的三个铜板写了生平第一封战书,挑战天龙会大当家陈天雄于景阳之巅。这件事马上惊动了江湖,一个无名小剑客,挑战武林排名第十的天龙会大当家陈天雄,但是没人看好我。
那一天景阳顶上人山人海,红毯席地、软椅置中,陈天雄锦衣华服,倚坐其上。八十一名白衣少年围做弧形、恭立两侧,各或持或背一柄形式迥异宝剑。群豪此时方一一上前行礼问好,陈天雄也不客气,点头示意。
这千人万人中便只剩我自始至终不言不动,孑然而立。
陈天雄捋须微笑,缓缓自斟一杯,独自瞑目悠饮。
过得良久,方始乜眼瞧着我,道:“来一杯?”
“好。”
陈天雄臂不动、腕不转、手不扬,酒杯已自平平飞出。
我正欲伸手接过,酒杯却“嘣”的一声豁然于我身前二尺自行粉碎。酒水爆溅,洒了我一身。
群豪大笑。
二人修为无疑高下立判。
他缓缓又自斟一杯,叹了口气道:“你本不该来的。”
我默默挥袖拭去脸上的酒水:“看来我来错了。”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若是你害怕,我可以走。”
群豪哑然变色。
二十年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不禁勃然动怒。
一时天地死寂,但听风雪。风雪虽烈,却不及这一句话之威。
陈天雄冷然道:“我已十年未曾出手,你又何必非要自寻死路?”
“我从不想杀人,可是你却非死不可,因为你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他不怒反笑:“十年来敢跟我这般说话的,你算头一个。”
我淡淡道:“三年来值得我说这番话的,你是最后一个,还算荣幸。”
陈天雄大笑,却没有一丝笑意。
风雪忽弛忽紧,天色乍明还暗。
他当下杯交左手,右手豁然于一白衣弟子背上抽出一柄巨剑。
群豪心中一惊、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但见剑身奇大,通体暗红,寒风掠过,竟隐隐夹有风雷兽吼之声。
“这是当初我诛太行群魔时所用之七星宝剑。当日用了一百二十三剑,倒杀了三百二十一人。那年我才十七。”陈天雄傲叹。
“好剑。”
忽听“沧浪”一声龙吟,他又抽出一柄软剑。剑身隐罩一层青光,杀气盈然,寒光逼人。
“这是当年我与武当四老一战之含光剑。一剑杀一人,共出三剑。”
忽听一人忍不住插道:“还有一人呢?”
“被我当场吓死!”
他大笑,这次却笑得颇为快意。
“好剑。”
他缓缓收剑,捻须傲笑:“你就只会念这两个字么?”
“我在等。”
“哦?”
“等阁下八十一柄剑自报完家门。”
陈天雄脸色陡沉,道:“你的剑呢?”
“剑在。”
我迎风展袖,剑已在手。
长剑无鞘,锈迹斑斑,似乎只比废铁多个剑柄,别说不能与他九九八十一柄绝世名剑相较,纵与寻常刀剑相比,也是不堪与论。
群豪哗然不屑。
他失笑道:“你就用这柄剑与我决战?”
我眼神一清,剑尖指地,道:“请。”
天地风雪于刹那凝结。
千万群豪于霎时僵硬。
天乍黯、风乍停、雪乍止、人乍惊。
剑已出手。
剑出无光,雪花漫天。
剑已封喉!
雪化为血!
陈天雄大喝一声,正欲拔剑,忽地眼前一黯,登觉天旋地转、昼夜难分,只感身轻如烟雾、腾空似百丈,转首间蓦见一左手持杯、右手执剑之锦衣华服者断颈处正激喷亿万千百数十滴的血。“那是谁的身子,难道是我……”他思到此处,戛然而止,隐约听见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血喷出来的声音是不是比风声还好听?”
我缓缓收剑,目光扫过他死犹不信的面庞。
冷然道:“试问一个十年不出剑,只知用排场来慑人、以享受来羡人、拿宝剑来唬人,他的剑又怎么能够快,手又怎么能够稳?身为以剑称侠江湖数十年的陈天雄,居然不懂能杀人的剑就是好剑的道理,还有什么资格自称剑侠!”
我望着呆若木鸡的万千群豪,道:“有些人纵有名剑在手,一样无法成为剑中之侠。正如有些人纵有侠名在身,也只不过是在沽名钓誉罢了!”
我缓缓离开景阳,这一战过后我知道我必将名扬天下,陈天雄死了,连我一剑也接不下,看来排在前面的八个剑客也不外如是了,求剑就如登峰,既有巅峰可攀,它山不登也罢。下一个对手就直接挑战明剑好了。明剑,你等我。
当我赶到名剑山庄之时却发现两个守门的持剑小童已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庄内无一生还,到底是谁,居然有能力灭掉整个名剑山庄?名剑山庄乃是当今武林的翘首,明剑的剑术更是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纵然是我师父剑魔独孤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此刻这位天下第一的名剑却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伤口在咽喉,一招致命,连血都来不及流出,好精采的剑法,好绝决的剑法,我额上泌出丝丝冷汗,那人能一剑就斩杀明剑这样的江湖顶尖剑客,这人的剑法绝多还要强过我几十倍,当今天下怎么还会有人有人有这样的实力,这还是人能有的修为吗,三年学剑我自问已经青出于蓝。可是斩杀明剑这人的剑法却还远远凌驾我之上,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因别人的强大而感到了恐惧。这是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让我没办法去驱除它。
我再度快马加加鞭赶回落日山庄,因为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落日山庄是我师父独孤退隐后隐居的地方,落日山庄的弟子代代单传,到了师父这一代就收了我这一个弟子,我知道这肯定是他生平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我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虽然他对我极为严厉可我知道,他是想要我能够超越他,他不是在培养一个优秀的徒弟,而是在培养一个能超越自己的对手。虽然在我看来,他的剑法虽好,但还不是无敌的剑道,因为他的剑法虽变化万千,举重若轻,可是归根到底也只不过集合了天下各种剑法的大成而创,化繁为简,化整为零。可是到底还是有迹可寻,只要有迹可寻自然就有法可破。不过当今天下象他这样的剑客也不多了,剑圣西门听说早登仙而去,剑神谢三也早早撒手人寰。当今武林能引导我走入剑道至境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曾经说过每个人的道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天地之间,无极之中,既使没人去走,道其实也早早就存在于浩瀚的宇宙之中。只是在于有没有人去发现它而已。
当我回到落日山庄之时,落日山庄已变成一片废墟。师父紧紧用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我走过去连忙扶住他,“师父,是谁干的。”很显然他已经断气,身体被我一碰,软软滑倒在地。
“姐姐。你终于回里了。”九妹从一杂草堆中钻出来,一下扑倒在我身上,“姐姐,今天这了好多妖怪,我好怕。”
“九妹不怕,告诉姐姐,是谁杀了师父。”我轻轻怕怕他的背心道。
“那个带头的叫什么仙,对了,叫圣手仙王”九妹哭着道。
“佛魔门,他们这末快就开始行动了吗?”我一惊,因为我看出来以杀师父的手法与杀明剑的手法一样,圣手仙王,佛魔门仅次于佛魔老人的万妖之王。以我目前的实力绝对无法与他斗上三招。
三天之后我与九妹决定暂时离开中原,去海外避一避风头,一连数日,正道多位名侠遇害,弄得正到人心恍恍。我与九妹带上足够的盘缠,换上寻常女子的装扮,换上红装的九妹更增添几分妩媚之美,朝阳洒在她脸上,显得是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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