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怎么了?”我问。
“我们进来的时候转了几个弯?”梁应物问。
“两个啊。”我说,心里却奇怪,梁应物不可能连这都不记得的。
“几个弯?”梁应物一下子停下脚步,又问。这次的对象是我身后的蒋玮。他的声音急促,而我这个对他非常熟悉的朋友,竟然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恐惧。
“两个弯啊,那多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转了两个弯了,快走啊,有什么话出去再说。”蒋玮一心要赶紧出去。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我沉声问梁应物。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一定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妙的情况。可是他就在我前面走,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啊。
梁应物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把头转了回去,向前看。
向甬道的出口处看。
“天哪,怎么可能……”袁秋泓失声叫了起来。
我不用听她接下去说的话,在她叫出“天”的同时,我已经知道了哪里不对。
光。
没有光。
已经转过了两个弯,前面该就是甬道的出口了,现在是四点左右,外面应该还有充足的阳光,所以外面的那个洞还是比较亮的,所以甬道里也该有点光线。
可是没有。前面除了手电的光线外,黑漆漆一片。
“所有人关了手电。”梁应物下令。
14 道手电的光在三秒钟之内就灭了,然后,所有的人陷入黑暗。
绝对的黑暗。没有一星点的光。
梁应物重重地出了口气,再次拧开手电。
“我记得进来的时候路高低不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挡住了光线?”袁秋泓说。
这次不用梁应物回答,已经知道这一回凶多吉少的我说:“你记的没错,可是上一个弯转过来,我们已经走了近二十米,你觉得这条路还和原来一样高低不平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也有点抖。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这条已经不是我们进来的路了。
前面漆黑一片,到底通向何方?
“说不定外面忽然下雨,神农架的天气说变就变的,一下雨不就没光线了?”朱自力说出的理由,大概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可是路已经明显不同了,这个理由说的通吗?
安静的可怕,所有的学生,在这一刻都不知所措。如果说之前的白骨,让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埋下了种子,那么现在这颗种子已经发芽,紧紧地缚住所有人的心脏。我知道从小在科学的环境中长大,自认为一切都可以理解、可以掌握的人,第一次陷入无法解释的困境中会有什么反应。我曾经经历过,而这些学生,说到底还是孩子,连我和梁应物都一时无措,更别提他们了。
那多手记——凶心人(4) http://article.pchome.net/00/15/88/11/?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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