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我先后嫁给了兄弟俩

互联网 | 编辑: 曹佳 2007-02-13 12:00:00转载 一键看全文

我们就这样过了两年多

  我们就这样过了两年多,我对自己的生活相当满意,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和高伟一直没有孩子。我很想生个自己的孩子,我们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可我的肚子就是始终没有动静。

     梅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那时候的日子好啊!”说着,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半天不说话。我按捺住好奇心,猜想梅子和高伟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有一天,高伟和高峰哥俩又出去跑买卖了,他们开着一辆小卡车走的。 
 
     晚上吃完饭,我把一切都收拾利索了,把小石头也哄睡着了。我坐在床边,不知为什么,觉得心慌,眼皮跳个不停,躺下了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后半夜,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拍门声吵醒了。有人在使劲敲我们家的大门,我第一反应是高伟他们回来了。开门一看,却是一个本家亲戚,他那天是和高伟他们在一起的。他一把拉住我说:“弟妹,快!高伟出事了,现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呢!你家里有多少钱?快点儿都给我!”

  亲戚语无伦次地告诉我,他们三个开着车收货,天黑的时候,他和高伟躺在车斗里的货物上睡着了,高峰开着车,没留神路上有个土坑,车子一下子就翻了,三个人都给摔出去老远。等他和高峰从地上爬起来时,看见高伟人事不知地趴在地上。他们把高伟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情况很严重,必须马上做手术。高峰留下照顾高伟,亲戚就赶紧回来找我拿钱。

  “到底情况有多严重啊?高伟现在怎么样了?”我哆嗦着把家里所有的钱都交给亲戚,声音都变了。

  “这个医生没说,只说得赶紧做手术。”

  我想跟着亲戚去医院,可婆婆听说这事已经吓得不会动了,还有个不懂事的孩子,留下他们在家我实在不放心,只好眼看着亲戚急匆匆地走了。

  第二天,安顿好家里,我迫不及待地赶到县医院,看到了浑身插满针头和管子的高伟。他直挺挺地躺在那,还在昏迷。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我以为他死了,“哇”地一声就哭了。高峰一直站在床边,这时候过来拉我,对我说了一句话:“梅子,哥对不起你们……”我顾不上别的,一个劲儿追问高伟的情况,高峰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高伟摔断了脊椎,有可能瘫痪。

  听说高伟没有生命危险,我心里反而踏实了。我去找大夫,大夫对我说,高伟摔断的是胸椎,目前胸部以下没有知觉,因为县医院设备有限,建议我转到大医院去治。我问大夫高伟还能不能治好,大夫说,情况不乐观,弄不好有可能高位截瘫。

  “高位截瘫”这个词我听过,小时候学习张海迪的故事,她就是高位截瘫,可我怎么也不能把坐在轮椅上的张海迪和高伟联系在一起啊!我要给他治,转大医院!当时全家人都已经吓昏了头了,只有我是最清醒的。我把高伟转到了城里的大医院,可是大夫检查后说,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断了的神经接不上了。听完大夫说的话,我这才真正傻在那了,我的丈夫,我的高伟,成了一个废人,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梅子很坚强,她不肯在我面前掉眼泪,咬住颤抖的下嘴唇,硬把眼泪逼了回去。就是当年,她在高伟和全家人面前也没有痛快地哭过一次,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跑到庄稼地里,尽情地嚎哭。

  高伟躺下了,我的天就塌了,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我不甘心就那么把他抬回家,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也要给他治。可是,大大小小的医院转了一大圈,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最后还是把丈夫抬回了家。在我的要求下,全家人都瞒着高伟,不告诉他真实情况。高伟一直以为自己还有站起来的希望,每天抱着收音机,只要听到哪里有能治截瘫的消息,就让我打电话询问。我从来不拒绝他,当着他的面打电话,人家说不可能治好,我告诉他还有希望,只是现在还没有研究出一个好的方案。高伟听了特别高兴,拉着我说话,说的都是等他好了以后要做的事,包括带我去旅游,还要有个孩子。听得我心酸得难受,又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已经快要哭死了,脸上还得对着丈夫笑。

  只有天黑的时候,等全家人都睡着了,我才敢躲起来流眼泪,有时实在憋屈极了,就大半夜跑到庄稼地里,蹲在土埂上使劲地哭,哭到全身都没劲儿了才回家。每次从庄稼地回来,我都想起我和高伟谈恋爱的时候,想起我们的初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做梦都看见高伟又站了起来。

  我真的很爱高伟,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离婚,所以我才痛苦。看着你最亲的人,像个假人一样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知觉,胳膊也只能抬起一点儿,除了脑袋,几乎哪都不能动,那种感觉就像心尖上的肉被人剜去了一样。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能接受这个事实。高伟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站起来的希望只是个肥皂泡,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性格也变了。有时候,他特别听话,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乖乖张嘴吃饭、喝水;有时候,他就变得特别暴躁,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躺在床上破口大骂,闹腾够了就哭。他骂我我一点儿都不怪他,可他一哭,我就受不了了。

  在家里憋闷,我有时就回娘家。娘家人都心疼我,给我敲边鼓,劝我离开高家,离婚再嫁。我就是再坚决,也架不住他们总说。我不敢想未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我不想离开高伟,真的,可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多少个晚上,我孤单地躺着,听着房顶上猫叫的声音,想着自己才26岁,今后就要这样过,一种苦味就涌上心头。

  我犹豫着,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在娘家住的时间越来越长,婆家也有所察觉。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有一天,本家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见我父母,他先肯定了我嫁到高家的这两年确实是个好媳妇,又表达了婆家离不开我的意思,最后,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问我愿不愿意和高伟离婚,嫁给高峰。

  梅子狠狠吸了两口烟,吐出来的时候,带出一声冷笑,又好像在自嘲。事情都过去十年了,她还是不能释然。至今她也说不清,当初答应这件事,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赌气。

  就是在城市里,一个女人先后嫁给兄弟俩,也够新鲜的了,何况在农村,闲话就能把我压死。可本家长辈一再保证,不会让我受委屈,会把我当做高家的长媳看待,对我家提出的要求也满口答应。我父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按二婚办。在我们那儿,二婚的仪式是很潦草的,我妈要高家必须按头婚的形式,把我隆重地娶进门。

  本家长辈走了之后,我姐姐来找我,把事情对我说了,问我行不行。我只说了一句话:“高伟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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