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王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老弗丁,他又胖了,盔甲已经快要卡在他身上取不下来了。
巫妖王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老弗丁,他又胖了,盔甲已经快要卡在他身上取不下来了。
太久没有运动了啊,巫妖王孤独的坐在冰封王座上念叨着,他们怎么不来了呢。
我有橙片,有无敌,有成就龙,他们怎么不要了呢。
还记得自己正式上岗的那一天,整个诺森德都在欢呼自己的名字。
上岗之后每天都要接待无数次观光游览的团队,自己和老弗丁配合着表演巫妖王之死的招牌戏码,赢得了无数鲜花掌声赞誉和眼泪。
自己也不是个小气的boss,平时有装备有成就龙,人多了有条件了还给橙斧碎片和坐骑。这么丰厚的纪念品,引得观光的人一波接一波,有时候连轴转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饿昏过去好几次。
可惜啊,巫妖王无奈的摇了摇头,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
在巫妖王和老弗丁把演技磨练到天衣无缝,正想着如何能更上一层楼的时候,突然观光团都不来了。
老弗丁去打探了一下消息,发现死亡之翼不仅抢走了他们的生意,而且还把老弗丁给雪藏了起来。搞的老弗丁这样的影帝级人物,现在也只能和自己一起在这阴暗的堡垒里面,等着那些怀旧的团来参观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连怀旧团都少了起来,巫妖王动弹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到现在,已经有年轻的小号们穿着闪亮的装备来单独参观了。巫妖王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单人自助游的时候,自己起先是一愣,然后头一次认真的感觉到自己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从25人观光团到10人怀旧团,到现在的单人自助游,巫妖王悲哀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名声和魅力去吸引以前那一双双好奇和激动的眼睛了。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巫妖王想想,聊胜于无啊。
巫妖王现在越来越多的想念前女友吉安娜了,即使她先提出分手,可是巫妖王还是很想她。
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那么漂亮,不知道她在塞拉摩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交新男朋友。
估计自己是离不开这个王座了,没准以后胖的连盔甲都穿不上了,那大概就更不会有人来看自己了吧,巫妖王无奈的想着。
好不容易又迎来了一个怀旧成就龙团,巫妖王格外卖力的表演完,送走了他们,气喘吁吁的瘫倒在王座上感叹着现在真是又胖又老,稍微动一下就累得半死。
自嘲的摇摇头,巫妖王从怀里又摸出了那跟项链,吉安娜的吊坠。他用项链开了个去塞拉摩的门,却一直不敢点。上一次分别时吉安娜那失望的语气和眼神让他实在不敢再看第二次。
望着手中的项链,巫妖王慢慢的睡着了。
他终于又见到了吉安娜,他梦见浅笑盈盈的吉安娜还是那么年轻,他梦见自己在和吉安娜说话。
吉安娜,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变,我却老了。”
“不是老了,是我的阿尔萨斯长大了。”
基尔加丹最近越发的感觉到了寂寞。
以前连轴转工作的时候,嫌太累,每天都恨不得能休息一下。
现在长久的休息了,却又觉得寂寞,好想再回到那个热闹的时候,再去认真的工作。
每天泡在太阳之井里不能动,基尔加丹已经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皮肤都起褶子了。
好不容易看见几个人来了,基尔加丹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敬业的演出。
等自己演完了,从井里沉下去丢装备给他们的时候,基尔加丹清楚的听见他们的怒骂声“我去年买了个包这是什么玩意!!!!!”
抱歉啊,基尔加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可是我不能给你们,只有这样,你们下周才会再来啊。
今晚的月亮真是格外圆啊,她一定在向艾露恩祈祷吧,伊利丹抬头看着天说道。他低下头,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朵早已风干的小黄花,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还留有当日的余香。
泰兰德,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我们一起有过的日子。
泰兰德,我还是一样爱你,即使你已经忘记了我。
泰兰德,我...
伊利丹的脑海里正浮现出泰兰德那张温柔的脸,突然大门被砰的一脚踹开,阿卡玛带着几个脚男冲了进来。
在深呼吸的伊利丹没有刹住车,小黄花卡进了鼻孔。
我去年买了个包啊阿卡玛你不会按门铃么!!!!——伊利丹的眼神
我次奥我按了很久好么你特么又在撸你自己没听到活该!!!——阿卡玛的眼神
于是在整个表演的过程中伊利丹一直试图把小黄花擤出鼻孔——这个样子
终于,在伊利丹假装倒下的那一瞬间,粘着鼻涕的小黄花终于出来了。
啊...畅快多了...小黄花呢???
躺在地上的伊利丹偷偷的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看见领头的脚男手里拿着那朵蔫吧的小黄花,对着另一个脚男满含深情的说,快看,这就是泰兰德的记忆!这就是伊利丹过了一万年也没有忘记的东西!伊利丹是个深情的男人!
(呸,明明是个呻吟的男人——阿卡玛说)
伊利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泰兰德了,一万年实在太长了,长到他没有办法去细数具体的数字。
那个高贵优雅的身影,即使是他被囚禁的时候,逃跑的时候,战败的时候,躲在黑暗神殿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过。
如今他剩下的,就只有脑海里她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朵早已风干的小黄花,随记忆一直保存到现在。
现在的伊利丹,即使一个人呆在神庙的顶层,也依然努力锻炼身体,他不想有朝一日再次见到泰兰德的时候,太难看,虽然他也很清楚,这种机会估计是不会有了。
然后希望总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泰兰德和希望,是黑暗神殿里属于伊利丹的唯一的颜色。
往神庙顶层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伊利丹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阿卡玛又带观光团来了。
可是当那两个人站在他脚下的时候,伊利丹惊呆了,那个暗夜精灵女牧师,有着和泰兰德一样的绿色头发,穿着和泰兰德一样的月布长袍,连身形都那么相似。
泰..泰兰德,是你么?
不..不是她,她没有泰兰德的优雅的气质,只知道和面前那个背着半拉蛋刀的暗夜精灵战士打情骂俏。
不是泰兰德,泰兰德不会来的...伊利丹叹了口气。
可是她真的好像你,好像我记忆中的那个你...
在伊利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摸出剩下的半把蛋刀给了战士。
他看见暗夜精灵女牧师对着战士开心的笑起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泰兰德,你以前,也曾经这样对我笑过啊...
看见她的笑,就好像,看见了你一样...
温蕾萨无比的希望达拉然的时间能够凝固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改变。
她当然知道如果时间继续往前走,会发生什么。
这世界里并不只有一个温蕾萨,可是温蕾萨只有这一个罗宁。
长久以来,温蕾萨都站立在罗宁的身旁,使得爱人能够时刻感受到她含情脉脉的目光。
她成为游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护送罗宁,也正是这个任务把他们的生命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她陪同他一起冒险,等他回来,和他结婚,为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温蕾萨本以为自己的日子会一直幸福下去。
罗宁在爆炸中粉身碎骨,魔法炸弹轻而易举的夺取了温蕾萨的幸福。
即使血洗夺日者,也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所以,还能站在罗宁身边的温蕾萨一直在祈祷,希望这里的时间停滞。永失我爱的伤痛,让另一个时间里的温蕾萨去承受吧。
只要罗宁停留在我身边,让我还能凝视着他的身影,自私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烧死你们!”加亚莱卖力的嘶吼。
很久很久没人来看过他了,从火爆到沉寂,到再次火爆和再次沉寂,人生的大起大落,他经历的还挺多。
加亚莱心知肚明,这几个人不过是为了熊来的,可是有人来看总比整天呆在台子上遛龙鹰要好得多。
于是他充满感情的喊着台词,同时也不住的观察着那几个人的表情。
果然啊...他们还是觉得很无聊吧..
眼看着那几个人一脸不耐烦的把自己打到在地,然后搓出坐骑匆匆离开,望着那几个背影,加亚莱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该退休啦,还有纳洛拉克和埃基尔松,要是能找个地方一起养老该多好。
我们几个,早就被人忘记了吧。
现在的新人们,又会有谁还知道有一个地方叫祖阿曼呢。
“走,去调戏加摩尔!”这种话每天都能在奥格的酒馆里出现个十七八次的。
总有好事者狠狠踹上加摩尔一脚然后迅速往外跑去。
加摩尔也总是很认真的举起大斧子追出去教训好事的人。
当他打倒了好事的人,周围的人总是会说,拽个屁啊!以前还不是随便一打就死了!
久而久之,有时候加摩尔看对方可怜,便装作打不过的样子倒在地上,却不料换来了更多的嘲笑,“垃圾!长的大个了不起啊!老子有灵打还不是轻松弄死你!”
加摩尔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打人会被骂,被打也会被骂。
所以至今,他还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酒馆里苦恼着。
也还是被人调戏着,嘲笑着。
他不明白,究竟错的是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凯尔萨斯对自己目前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
每周都会有人来看他,每次也都需要亲自打倒他,而且即使他们咬牙切齿,下一周也还是得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就算再不愿意,也还是得听完王子全套的台词。
每次看着那些人在底下苦着脸不耐烦的跳来跳去,凯尔萨斯的心里就忍不住浮现出一股得意。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可是我就是不给你们凤凰╭(╯^╰)╮
即使每次都被那些人恶语相向,王子也依旧是一副傲慢的神情。
这群可笑的人,从未诚心的尊重过他和他的凤凰,他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倒霉蛋而已。
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遂了你们的意呢?
你们想要凤凰是吗?那就先来个十七八周的吧╭(╯^╰)╮
魔能机甲还是一个人孤单的游走在地狱火半岛。
他其实很喜欢那些小人们,所以每当周围出现那些小人,他都会迈开步子走上去。
他想和他们一起玩,他也愿意帮他们踩扁周围的小怪。
可是他太大了,总是一不小心就踩到那些小人头上。
魔能机甲对着他们的尸体感到抱歉,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要小心,不要再踩到他们了。
可是小人们已经看见他就四散奔逃了。
他太大了,也渐渐老旧,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很大的震动和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地狱火半岛走上多久,所以他格外珍惜和小人们一起玩的机会。
每当有人来打他的时候,他总是很配合的做出各种姿势,最后再躺下。
小人们总是嗤笑着走掉,其实魔能机甲能猜得到他们是谁。
都是那些被他踩过的小人。
鱼人们没有名字,你可以自己给他们起名字,阿大阿二阿三什么的。
当然,更多的人会叫他们随便打,好危险,我日打不过之类的。
他们只是生活在石碑湖周围的一群小鱼人而已,连个人名都没有。
却想不通为什么那么招人恨。
明明是那些坏蛋先来打他们的,为什么他们反而被杀的更多?
鱼人们的小脑袋完全不明白。
他们能做的,只有在看到外人的时候更加激烈的反抗而已。
“嗷嗷嗷嗷嗷~~~”一个被打了,另外两个就会冲上去。
即使面对那么多坏蛋也不要紧。
只要兄弟们在,就不怕。
大神!!!求乌鸦!!!”
“日啊!又没有!!!”
每天安苏都会听见无数次这样的对话。
作为一个老人,每天还能保持这样高的人气,他很得意。
可是每天超高人气的背后,是安苏不停工作的忙碌。
腰带,大火枪,腰带,大火枪,这些东西塞满了他的口袋。
背着大口袋,安苏还得抬头挺胸站在房间中央,很累,但很充实。
安苏很爱惜自己的乌鸦,送一只就少一只啦,怎么能随便送呢。
所以安苏一定是要看眼缘的。
那一天,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来刷乌鸦,安苏觉得她真好看。
后来小姑娘每天都来,安苏每天都很开心的看着她。
安苏偷偷告诉自己,等这个小姑娘来第100天的时候,自己就送她乌鸦。
不容易等到第100天,安苏为此起了个大早,洗了澡,喷了古龙水,把羽毛梳的一丝不乱,精神抖擞等着小姑娘来。
台词他都想好了,“呱~~呱呱~~呱呱~”,要深情,要真挚。
第100天,从日出等到日落,小姑娘还是没来。
安苏很怕小姑娘不来了,他暗自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一直不给乌鸦,小姑娘生气了。
安苏惊讶的发现,这一天来的人比以往少了。
他很迷茫,是大家突然觉得乌鸦很难看了吗?
为什么突然来的人少了呢...
从那一天开始,来的人都比之前要少了。
安苏当然不会知道,那一天开了坐骑共享,很多人都不需要再去给小号刷乌鸦了。
到今天,安苏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也就随风而逝了。
这么多年来,吉安娜再也没有见到过阿尔萨斯。
当日一走,竟是永别。
吉安娜不知道,如果重新来过一回,她还会不会走。
当年那个热情,温暖,如同小太阳一样的王子,到后来那个恶贯满盈自取灭亡的巫妖王。
吉安娜总觉得是自己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才让他走上了那条不能回头的路。
无数个夜晚,吉安娜都会从梦中醒来,她的梦里不断的重复着同一个场景——在斯坦索姆的大门口,吉安娜义正言辞的指责阿尔萨斯滥杀无辜,并且转身离去。
阿尔萨斯那个转瞬即逝的哀伤眼神,让吉安娜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当时的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一转身,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阿尔萨斯的名字不再被提起,取而代之的是巫妖王。
弑父的王子,霜之哀伤的主人,天灾军团的首领,新一任巫妖王。
到死都没有再见过吉安娜的巫妖王。
吉安娜在塞拉摩的高塔上,一站就是很多年。
谁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心里有没有过一点点期待。
期待他能回到过去那个温暖善良的阿尔萨斯,期待着他们能够拥有同样的未来。
最终,正义还是战胜了邪恶,巫妖王死在了他的王座。
在整个世界都为之感到喜悦的时候,吉安娜可曾有过一丝悲伤?
这个世界永远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却也永远不会再有一个人用他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她又怎么会预料到,从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吉安娜会不会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这样他留下的印象永远都只会停留在年轻英俊的王子。
而不是冷酷邪恶的巫妖王。
再后来,吉安娜有了卡雷苟斯相伴身旁。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偶尔想起多年以前的王子。
他最终只能成为她心尖上的一滴泪,成为她不能言说的一段过往。
听说达拉然的喷泉许愿很灵,在刚离开阿尔萨斯的时候,吉安娜也一定很多次在喷泉边丢下硬币许愿。
如果有耐心的旅行者愿意去达拉然的喷泉花上一整天时间钓鱼,说不定你有幸可以钓到一枚吉安娜的硬币。
那上面一定只有一行模糊的字,阿尔萨斯,我的挚爱,请回到我身边。
“为什么我能操纵时间回到过去,却永远不能开门抵达你的面前。”
卡拉赞的歌剧院里,永远都坐满了观众,然而大幕却一直没有被拉开。
剧院后台,朱丽叶向罗密欧抱怨着她漂亮的裙子已经尘封在衣柜角落结上了蛛网,罗密欧却惊恐的发现,他的嗓子已经不再唱得出那么悠扬婉转的男高音。
桃乐丝哭泣着修理着关节已经锈掉的铁皮人,只是这一次,上油似乎已经不再顶用了。
小红帽也在一旁,帮桃乐丝给稻草人换稻草——这可怜的家伙,不仅没有一个崭新的头脑,就连以前的,也已经腐朽成一团烂泥。
大灰狼和狮子上蹿下跳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剧院里的老鼠早就被他们抓完,比任何猫咪还有效,现在能活蹦乱跳的动物的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剧院的风琴从来没有停过,剧院的观众也一直翘首以盼。
可是这样老掉牙的剧目和琴声,又有几个人愿意再去欣赏呢?
双月殿的米色糖最近以来总有一种遇到了对手的感觉。
米色糖是个老实巴交的糖果商,因为舍不得交一楼旅馆那高昂的税钱,所以选择背着大包的货物游走在二楼大厅,兜售糖果,糕点和馅饼什么的。
“快来看,快来买,快来....闻啦!”每天这样的声音会在二楼响起很多次,米色糖叫卖的时候抽动鼻子的声音引得很多小姑娘咯咯大笑,然后慷慨的买下他的糖果。
米色糖的生意还算不错,当然,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几个地精的话。
米色糖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来双月殿卖糖果。
他只是昆莱山的一个土地精,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表叔卷心菜去了四风谷贩点农产品,卖卖小点心。
从四风谷到昆莱山,走的是草海旁边的雾纱栈道,山坡陡峭难爬,长长的阶梯曲里拐弯看不到尽头,更可怕的是过了迷雾酒肆还会有很多残暴的蜥蜴人,无数土地精在这条路上丢掉了他们的货物乃至生命。 即使土地精们清楚走过迷雾酒肆就会遇到非常大的危险,可是那么多年以来,土地精的商队却从来没有退却。
有一年,四风谷的收成不太好,表叔卷心菜的生意举步维艰,他的钱不够请商队送货去昆莱山,于是他咬咬牙决定亲自带队走一遭。
米色糖决定也跟着表叔卷心菜去昆莱山,他很久没有回酒坛集去见见他的兄弟们了。
表叔卷心菜装好了几大箱货,就上了雾纱栈道,一开始的路是修筑在山上的天梯,牦牛车过不去,土地精们只能靠肩背手扛,把沉重的包裹带到迷雾酒肆,才能在那里坐上早已经备好的牦牛车。
表叔卷心菜带着米色糖走了好几天山路,终于走到了迷雾酒肆,休息了一晚上,他们坐上了去远古之路的牦牛车。
米色糖惊恐的发现,沿路有很多土地精的尸体,有的看起来刚死去不久,有的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很多货物乱七八糟的落在地上。
车夫苹果梨告诉他们,最近的蜥蜴人肆虐,过往商队没有不被抢劫的,他叮嘱表叔卷心菜和米色糖,如果真的遇到了蜥蜴人,一定要记得丢掉货物逃命。
眼看就要到达远古之路的码头,没想到苹果梨的乌鸦嘴成了真,路边突然窜出来一大群蜥蜴人,他们张牙舞爪,大声嚷嚷着听不懂的东西,朝米色糖他们的牦牛车扑过来。
苹果梨一边大喊着让表叔卷心菜扔掉能扔的东西,一边加速驱赶着牦牛奋力向前奔跑。
表叔卷心菜和米色糖把身边的东西都丢向了蜥蜴人,从坚硬的芜菁到松软的麻婆豆腐,可是蜥蜴人仍然越追越近,米色糖已经能看清楚他们的獠牙,感受到他们的呼吸。眼看着蜥蜴人就要抓住米色糖了,这时候表叔卷心菜突然把手里的一包东西丢给了米色糖。
表叔卷心菜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越来越近的蜥蜴人,颤抖但却很坚定的对米色糖说,拿着它别丢了!活下去!好好做生意!
说完,表叔卷心菜突然扑向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蜥蜴人,其他的蜥蜴人看见有猎物扑过来,也一拥而上,很快,表叔卷心菜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淹没了。
米色糖抱着表叔丢给他的一个小包裹,呆呆长大了嘴巴,过了很久,才终于哭了出来。
苹果梨也只能叹着气,继续驱赶着牦牛车,所幸蜥蜴人并没有再追上来,他们顺利的到达了码头,乘船抵达了滨岸村。
在那里,米色糖听说了锦绣谷的大门被打开,很多很多难民进入的事情。他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再定居酒坛集,而是去锦绣谷继续卖糖果。
他要用贩卖糖果挣来的钱,继续组织商队往来于四风谷和昆莱山之间。
土地精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族群,坚韧不拔是流淌在他们身体里的血液,即使明知道前路艰险,土地精也会前仆后继的走下去。多少年来,土地精的商队一直奔走在雪山之巅,路边便埋藏着同伴的尸体,可是他们从来没有退却,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生存的本钱,为此,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们虽然身材矮小,却在生存的意志上是巨人,即使比其他种族活得更加艰难和小心也好,被猢狲被蜥蜴人欺负也好,土地精们依然相信幸运星会眷顾自己,会让他们报仇雪恨,也会给他们生活的机会。
米色糖打开了表叔卷心菜最后留给他的那包东西,发现里面是一些金币,那是表叔卷心菜最后的家当,还有一张崭新的画,是在四风谷临走的时候表叔卷心菜央求熊猫人画师画的。在画上,米色糖和表叔卷心菜站在一起,身后是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雾纱栈道 。
格鲁尔已经在巢穴里睡了很久很久了。
身边的龙脊奖章早已经落满灰尘,开始腐朽。
醒来无事的时候,他也会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奖章细细擦拭,再细心的堆放在洞穴里干净的角落。
然后,等着那些奖章再次落满灰尘。
格鲁尔不太会感叹什么,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身躯日渐佝偻,不再有以前的力气和精神了。
他的巢穴早就没有人肯来了。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在那张牙舞爪的刀锋山下,睡着一个魁梧的食人魔,曾经有那么多人为了他的龙脊奖章一次又一次的去向他挑战。
那些费尽心血得来的装备,最终只会在遇到新装备的时候变成一点金币,几块水晶。
半神之体,注定只是半神啊,总有一天,他也会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随着龙脊奖章,随着假死,随着那几个金币一起,归于尘土。
那一年,他是年轻的副指挥官,信仰圣光的骑士;她是已经成名的高等精灵,聪慧迷人的游侠。
那一年,他在码头第一次见到她,从此对她一见钟情。
那一年,他们一同抵御外敌入侵,战乱带给他们伤痛和惨烈,他们只有互相安慰,互相温暖。
他们是人类和高等精灵,他们信仰剑和魔法,种族和信仰的差距没能阻止他们彼此相爱,反而给予了他们更加坚定的信念和勇气。
本以为日子还会继续,硝烟弥漫的战火以及互相依偎的家庭会一直交织在他们的生命里。
直到天崩地裂的一刻,他们感受到整个星球都在脚下颤栗,可是他们却再也回不到家乡。
于是,还是像往常那样,他牵起她的手,选择了一扇新的传送门,没有人知道门的后面通向何方,是鸟语花香的天堂,或是恶魔肆虐的地狱。
对于他们来说,去往哪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刻,他仍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爱情并不是只有王子公主的幸福生活才是圆满,在大难临头的时候,肯有一个人握住你的手生死不离,同样也是美好的结局。
直到现在,仍然有人坚信,他和她只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但他们依然活着,依然继续着传奇。
而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只需要有一双能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即使是在危难关头,那双手也能源源不断的给予自己温暖和力量,这样的人生,就是幸福。
克拉苏斯使用魔法炸毁了龙王之厅以及所有的五个圣所,连带众人那些未出世的子女,成百上千的龙蛋全都消失了,因此他几乎被认定为所有龙族的罪人。
心如死灰的红龙女王无法相信陪伴了她那么长时光的爱人会成为背叛者。
年轻英俊,充满智慧的克拉苏斯,总是在她的身边温柔的给予安慰和帮助,高深莫测的法力和谦逊平和的态度使得他总是保持着坚定而自信的形象。
红龙女王的生命太长久了,长久到不需要以年来计算,而在那漫长的生命里,总有克拉苏斯矗立她的身旁,她只消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充满爱慕的目光。
她守护着生命,克拉苏斯守护着她。
遭受着背叛和失去双重打击的红龙女王在凄凉之地遇到了萨尔,而后者向她展示了生命的记忆,再现了发生在圣所里的事件。
暮光信徒入侵了龙族圣所,污染了龙蛋,甚至连克拉苏斯自己也会深陷其中,与其让龙蛋被污染,让孩子们遭受奴役,不如亲手终结这一切。
于是克拉苏斯选择了爆炸,炸毁了所有的龙蛋包括他自己,来抵御即将发生的危险。
红龙女王终于明白,爱人的死绝非出于背叛,恰恰相反,是爱让他选择毁灭自己以保护她和整个族群。
“我的挚爱”,这是年轻的爱人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简单的语句里,是漫长的路程中相伴的温暖,是再不能相守的悲伤的疼惜。
又到了寂静的夜晚。怒之煞呆呆的望着一望无垠的困莱山。
他费力的挠了挠屁股,忍不住一声叹息,最近来打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
还记得刚见到那些小人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副摩拳擦掌欢呼雀跃的表情,卖力的殴打着自己,虽然那些拳脚法术砸在自己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不过自己还是会装作虚弱不禁打的样子,从屁股底下里翻出些装备,偷偷扔进他们的背包里。
那时候自己恢复的很快,隔一会就又完好无损的站在小人们面前。怒之煞是个大宅男,周围没有生物愿意理他,唯一喜欢他的,大概也只有那些小人了,所以即使有时候一天会迎接好几拨小人,怒之煞也不会觉得累,他觉得看见那些小人高高兴兴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好像也会变好。这是他唯一能和外界沟通的方式。
对每一个小人,怒之煞都准备了一份纪念品,一个装着金币的小包包,不过似乎小人们都不太喜欢这个包包,怒之煞很疑惑,这么可爱的小包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慢慢缝的,为啥大家都不喜欢呢。
其实怒之煞有宝贝,比如坐骑,但是数量少,所以怒之煞也舍不得天天给。他会在心里默默数数,第1000个小人啦,第10000个小人啦,第88888个小人啦...其实每次送出坐骑怒之煞都会很纠结,他怕等到有一天坐骑送完了,小人们就再不来找他了。
怒之煞很羡慕隔壁的炮舰,因为他出来的次数少,小人们总是更关注他。自己每次都是等着小人们来打,而炮舰则是小人们等着他去打。
炮舰一定很不寂寞吧,无数个夜晚,怒之煞孤零零的站在昆莱山的土地上,一边等着小人们一边默念着。
怒之煞不知道,炮舰的失落感更为严重。
从云端的天之骄子跌落到地面上的芸芸众生,这种落差感,让炮舰一直无所适从。
以前的自己都是在家吃饱喝足了才去开工,一出现就成为小人们的焦点,他们的欢呼声震天动地,炮舰表演的也格外卖力,大脚猜的地面咚咚响。
炮舰有小弟,每次表演的最好的小弟他都会给奖励,而表演的最差的小弟,炮舰就会把他扔给某个小人当坐骑。
炮舰觉得,表演都不卖力的小弟,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当坐骑呢,那些拿到坐骑的小人各个都很激动,对着自己大喊大叫“xie!xie!pao!ge!”炮舰听不懂,只能凭感觉觉得小人们是在生气。
对不起啦,炮舰默念,要你去收拾这头不听话的家伙,很苦恼吧。
不过,炮舰也不是经常不要自己的小弟的,毕竟军团人数有限,都丢出去了,自己怎么开工呢。
隔上三五天才去开工还给算全勤,一出现就有小弟们跟着,还有小人们眼巴巴的盼着,本来炮舰以为这样众星拱月的日子还会过很久,却没料到突然有一天自己也被要求每天开工多次了。
炮舰本以为无非就是累一点,多陪陪小人而已,可是去了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得在河边站上很久很久,才有人搭理。
好累啊,炮舰心里想着,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自己在这河边喊的嗓子也哑掉了,炮弹也快用光了,小弟们早已气喘吁吁,可是小人们却不来了。
是不是我给了他们太多坐骑,他们生气了?那我不给了呗。
或者是我没给他们装备,他们嫌我小气?那我多给他们点呗。
只要你们能经常来看看我,我不想这么早就退休啊....
昏昏欲睡的怒之煞隐约听到有打打杀杀的声音,他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然而眼前依旧是空旷的土地。
那些声音,原来是随风飘来的啊。
怒杀抬起头望向北边,听说那里来了一只新的大恐龙,小人们大概都去打他了吧。
哎...怒之煞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念着,好希望风也能把我的叹息带去给那些小人们听听,说不定他们听到了,就会记起我,来看看我。
乌达斯塔很得意,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才是潘达利亚冉冉升起的巨星。
怒之煞,炮舰,乌达斯塔轻蔑的一笑,无非都是过气的老玩意罢了。
他随意的践踏着脚下的小人,以踩死他们作为乐趣,看着他们从灵魂变成活人又从活人变成灵魂,看着地上的坟墓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乌达斯塔乐不可支,他觉得这才是一个世界boss该做的事情。
乌达斯塔是一只赞达拉的战争机器,战争机器没有感情,可是乌达斯塔有。
他总是在心里说,反正你们从来也没有真正记住我喜欢我,你们想要的只不过是我能给你们的装备和坐骑。
既然如此,我会不会被你们遗忘,又有什么关系?
乌达斯塔是一只高傲的恐龙,乌达斯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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