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从国外回来,几乎每个人都会问:“有没有艳遇?”如果没有的话,好象辜负民意、不太正常、长得很抱歉似的。
其实欧洲的男士,一点也不吝惜赞美女孩子,所以“Youaresobeautiful!”常常可以听到,刚听到时,心花还会朵朵开,后来发现这句话就像“你好吗”、“你吃饱了吗”一样普遍后,就有点麻木了,不过没有人不爱听到称赞,这点我觉得中国的男子们应该多学着点!
与画廊老板的邂逅
刚放下行李,就踏上往古卫城的路,走没几步,画廊老板对我直挥手,仗着是白天,人潮不少,而且我还有一群娘子军就在不远处,于是我放心大胆地进了店。老板乔治表示想请我喝咖啡,他从对街的咖啡馆端了一杯咖啡来,我则啜饮着咖啡、欣赏着店内的画,并与他闲聊。
临走时,他邀我晚上到有歌手演奏、跳舞的餐馆用餐,这点子虽很吸引我,但我可不敢单身赴约,于是我邀7位友人一同前往,8个娘子军对一位男士,应该够安全了吧!
如果没有熟人带领,我们大概也找不到这种餐馆吧!店内装璜得十分温暖而舒适,台前一排歌手演唱着希腊的歌曲,悦耳的歌声吸引许多客人一同唱和,甚至跳了起来,而我差点就被邀请上台跟着跳。自从高中时代曾上台表演过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上台献丑过,所以说什么我都不肯丢中国人的脸。
当晚在视觉、听觉及味觉的三重享受下,让我对雅典的夜晚更加迷恋。不过,乔治先生在黄梁下肚后,就显得怪怪的,所以我们再也没有光顾他的店,甚至经过店前,还装作不认识的快步走过,所以当晚对乔治是不是也是难忘的夜晚,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问路的关系而结识Emil先生,使我在抵达雅典的第一天就在他的带领下造访了许多景点,傍晚时分,当我站在利卡贝特斯山丘上,想到一天之内就遇到这些多的朋友、去了这么多的地方,对雅典的认识,才一天就不再陌生,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似在做梦一般。
Emil先生亲切、幽默,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我们从彼此的家庭生活、教育、职业,甚至聊到社会的价值观,让我们对彼此不同的文化有了多一点的认识。因为他,让我在日后的旅行,喜爱与当地人闲谈,藉此深入了解他们的想法与文化,这也比单纯的观光、拍照来得有意思多了。
天啊!我被跟踪了
走在布拉卡街,常有人以日文向我问候,起初我还在想自己长得又不像日本人,倒是像东南亚人,后来才想到日本人实在很爱旅行,又勇于消费,所以这些店家很自然地就以为我是来血拼的日本女子,不过我一向坚持“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即使身处在纪念品店的精华区,仍无法使我失去理智。
像平常一样,我穿著黑外套、背着黑背包、戴着灰黑的帽子,在鲜少有东方面孔出现的老街,我像是一个异类,充份享受这难得的孤独感。突然有一位背着背包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助旅行的,问我来自那里,我回了中国二字,就继续往前走。走没几步,觉得后面那条巷子好象比较好玩,一转身,那位年轻人也跟我转,当我迟疑该往哪儿走时,他就站在原地等,终于我忍不住地询问他,你到底要去那里,他讲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名后,我就挥手说了声拜拜,他大概是得到明确的回答,就没在跟我了,这才让我心安了起来,如果这算是艳遇,那也是十分短暂的一段吧!
雨中一杯温暖的酒
与友人分道扬镳后,我觉得有点孤单,就独自到布拉卡街散步。途中突然下起雨来,就近跑到餐厅里躲雨,虽然只点了一杯咖啡,老板还是很亲切的接待,我就在寂静的店内,一口气写了好几张明信片给老友们。
老板忽然端了一杯酒给我,希望酒能让身体暖和些,不至于因淋雨而感冒。酒好不好喝我不记得,但是喝起来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虽是一杯酒,人在异地,对别人善意的举动,特别容易感动,而这些感动,让我的旅程充满着喜悦。
看见了汤姆克鲁斯
从岱尔菲(Delfi)到麦提奥拉(Metrola)的途中,我们一行人决定在拉密尔(Lamia)这个城市住宿,在古迹之旅中,拉密尔是我们经过最大也是最繁荣的都市了,即使在夜晚,人潮一样拥挤。过去几天看到都是小城市或小海港,忽然看到像上海一样繁华的城市,很容易就兴奋起来,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去看这个城市。
在这城市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终于住进一间有电视的房间,而且还看到小蜜蜂这部老卡通影片;也不是到快餐店吃饱后,又跑到对街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好喝的卡布奇诺咖啡;而是我们因违规停车所碰见的帅哥警察,他笑起来好象汤姆克鲁斯,可惜他不会英文无法交谈,不过我们还是觉得他帅得可以,大家差点想邀他执勤后到他家里喝杯咖啡,不过想归想,却没人敢开口。
隔天早上出发前,我们又遇到他,他戴上墨镜更帅了,当时我背着相机,却因为忙着看他而忘了帮他拍一张,到现在还很懊恼,这可以说是在这趟旅行中最遗憾的一件事了。
其实我并不是绝世大美女,只是西方人对神秘的东方一直很好奇,黑眼睛、黑头发的东方女子自然对他们产生一股吸引力,尤其是单身女子.在我看来,艳遇有时增加了旅程中的乐趣,但这种短暂的异国恋情很难持续,又何必冒着风险去享受这种“危险关系”?
我宁可享受友谊中带有淡淡的情愫,回忆中带有少许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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