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尘缘、皆如梦,或是仙缘一场空;侠义在剑中,侠义也在心中。
灵宝魔影(1)
再走了两日,到了襄阳近处的灵宝山。归隐子忽然道:“母蛊叫声弱了下去,可见飞红笑就在附近。”
降龙面容一肃,缓缓运转内力,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独孤剑与伍清薇也不敢大意,各自将宝剑抽了出来。灵宝山并不太高,山灵水清,看去极为隽秀。虽没有武当山那么庄严巍峨,但却如小家碧玉,婷婷动人。
归隐子道:“且让我问问觅踪母蛊,看飞红笑到底在哪里。”
他轻轻敲着金壶,那母蛊忽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将金壶撞得砰砰作响。归隐子皱眉道:“蛊老兄,你是不是疯了?”
那母蛊啸声越来越尖锐,归隐子的眉头也就越皱越紧。
突然,就听一个柔媚的声音道:“你们是在找这个东西么?”
四个猛然回头,就见飞红笑临风站在一块巨石上,纤纤玉指上捻着一个小小的金色虫子。
归隐子叫道:“你……你不可能发现的!”
飞红笑淡淡道:“我本绝不会发现,但你不知道,我是有洁癖的。这两日我老是觉得身上有股异味,本以为是跟你们几个邋遢货交手后染上的霉味,但走了这么远,味道不但不弱,反而越来越浓,就不由我不怀疑了。我仔仔细细检查了两个时辰,才发现了这只小虫子。”
归隐子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连这么小的虫子身上的味道,你都能闻出来,你这洁癖可真是厉害啊!”
飞红笑轻轻笑着,突然用力一捏,那子蛊倏然就被耀雪寒辉内息冻成寒冰,跟着被她捏成了粉末。那金壶中的母蛊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声,高高跃起,撞在了壶盖上,跟着就没了气息。
归隐子惨叫道:“我的子母觅踪蛊啊!那可是我花了二十两金子买来的!”
飞红笑的笑容渐渐凌厉:“我不知道你们追来做什么,是专程让我来杀你们的么?”
降龙怒喝道:“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
飞红笑纤纤玉指点向独孤剑:“你要是报仇,就应该找他才是。”
降龙怒道:“明明是你杀的人,为什么要找他?”
飞红笑轻轻叹息着,她看着降龙,眼中有一些怜悯:“冤有头债有主,你总该知道我是杀手,杀手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杀人的!”
降龙脸色变了变,他大笑道:“你想说他是你的雇主?你想离间我们?我怎会信你?”他虽是这样说,但他的心已动摇,因为他对独孤剑了解并不多,而武当的种种恶名,却是口耳相传已久了。
飞红笑柔声道:“你若是不相信,那也由你。”
降龙一字一字道:“我只看到我的兄弟们是死在你的手上,无论如何,我都要先杀你!”他大喝一声,禅杖嗡然大响中,劈头盖脸向飞红笑击了过去。
独孤剑愤然道:“姑娘一再嫁祸于我,是何居心?”
飞红笑娇笑道:“我们的生意,以后再谈,我先打发了这个鲁莽和尚再说!”
她突然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同时,她的身影宛如云朵般飘了出去。只是这朵云却是飞云,快到不可思议的飞云!
云倏忽就窜到了降龙的面前,降龙吐气开声,一声霹雳般的大喝,禅杖威猛无比地击了下来。
飞红笑轻声道:“这个法子已经行不通啦!”
她的身子倏的窜了起来,竟然凭借轻功在禅杖上点了点,凭空而起!银铃般的笑声却宛如追魂锁命一般,响个不停。降龙禅杖被她踏中,顿时一股劲气传了过来,将禅杖直压下去。这股劲力施展得巧妙无比,顺着降龙禅杖来势,让他完全无法抵挡。降龙一声大喝,禅杖借势击在地上,循着那股反弹之力,身子也是一跃而起,一杖向飞红笑追袭而去。
飞红笑银铃笑声突地一歇,清叱道:“小姑娘,到你了!”
身子猛地盘旋而下,向伍清薇怒冲而去。伍清薇一惊,就见飞红笑刹那间一双纤手已然递到了伍清薇面前!降龙禅杖才击到空中,伍清薇已然遇险。他生恐伍清薇再度中了飞红笑的暗算,情急之下,双手舍了禅杖,双掌夹风,向飞红笑追击而来。
耳边突然闪过一串娇笑。飞红笑身子柔到极处地转折过来,啪的一声轻响,双掌与降龙对在了一起。顿时耀雪寒辉掌那凌厉的寒冰之气从掌心直透而入,牵动降龙前番未愈的伤势,刹那之间将降龙几乎冻了个透!
娇笑索命,飞红笑双掌中生出一股吸力,黏着降龙,向独孤剑两人撞了过来!
独孤剑大惊,只见降龙耳边白茫茫的,竟然结了一层冰珠。他心念电转,突地大叫道:“快!将内息贯到降龙体内!”
伍清薇猛地领悟,跟独孤剑同时出掌,按在了降龙的背心上。峨嵋、武当两股内息冲进降龙经脉中,登时与他本身的内息化而为一,栩栩然生出一股阳和之力,按照大周天、小周天盘旋起来。他们的内功本出同源,有相同处,也有不同处。此时调和归一,求同存异,登时便汇聚一处,将降龙的金刚伏魔禅功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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