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妻子经历的程义
知道妻子经历的程义,与王姻说话时尽量回避她的往事,也不许别人提她的过去。一次,一个喝多了酒的朋友对他开玩笑说:“一次性买断一个小姐。”程义当时就翻了脸,一酒瓶砸过去,把人家的头打破了。王姻对丈夫的爱护十分感动,决心好好过日子,永远守着丈夫不离不弃。
1994年6月,女儿出生后,程义高兴得摆了3天宴席。妻子坐月子刚满,他就抱着女儿对妻子说:“小镇上生意难做,你专心带孩子,我进城挣钱。”
王姻笑着说;“就凭你那点修锁钉鞋的能耐,能养活一家人?”程义信心十足地说:“我不仅要养好一家人,还要挣钱在城里买房子,让你和女儿过好日子。”丈夫对未来雄心勃勃,使王姻对婚姻委屈的心理逐渐淡化了。
丈夫进城做生意后,在家的王姻也闲不下来,她边照料女儿和婆婆,边坚持做小生意。日子本来平平静静的,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一天晚上10点钟后,一个外地商人到王姻的门店买了一包烟后赖着不走,眼睛盯着王姻打转转,突然掏出了400元钱,要王姻陪他玩玩。王姻掴了这个男人一耳光,说:“我是良家妇女,想占便宜瞎了眼。”商人捂着脸逃走时说:“人家说你是干这个的,不知道你已从良了,对不起!”王姻原以为结了婚,生了孩子,过去的经历会被人淡忘的,哪里想到过去的事还像恶魔一样缠着她。她哭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乘车到城里,向丈夫诉说遭遇。
她本想用自己的忠诚获得丈夫的信任,没想到程义听了后,斜视了她好一阵子,沉着脸问她:“你真的没有主动勾引人家?”王姻生气地说:“我要是勾引人家,还跟你说?”见丈夫对自己还不放心,王姻要求把小镇上的房子卖掉,和丈夫一起到城里生活。
1996年7月,王姻带着女儿住进了程义在闹市旁租的一处民房。王姻在街上一露面,昔日有过“交情”的人就缠她来了。程义提醒妻子说:“没事少出门,城里不三不四的人更多。”王姻心里不是滋味,说:“放在镇上不放心,带到身边也不放心,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还是男人吗?”
程义心里明白,王姻与自己结婚后无可挑剔,可是这个残疾的男人说服不了自己。他看到进城后的妻子,脸蛋比以前更白净,身材更苗条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他的自卑心理就更重了,担心妻子旧病复发。无论王姻怎么表态,怎么规矩,他都无法消除对她的疑心,对她管得更严了。
没有信任的日子,争吵便成了常事。程义一看到妻子穿得鲜艳点,笑声大一点,心里就不痛快,觉得妻子有“复发”的苗头,就找王姻的茬儿,限制她的自由。
1999年5月,他们又生了一个儿子,家里负担更重了。妻子看到丈夫为了挣钱,在修鞋配锁摊位上又零卖瓜果,雨天雪天守着十分辛苦,便提出给他帮忙。程义坚决不肯,说自己有能力挣大钱。不几天,他不假思索地用买房钱,做起了电器生意,劳累一年下来,钱没挣到一分,反而亏了窟隆。在城里买房的计划落了空,家里日子也更苦了,他只好又干起了修锁钉鞋的老本行。
生意失败,使程义脾气变得更坏了。夫妻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彼此不再顾及面子,都用最刻薄最恶毒的语言伤害对方。每次吵完架,王姻就抱着被子睡在地上,拒绝与丈夫同床。程义说:“假正经,不晓得跟多少男人睡过。”王姻流着泪说:“我跟着你生活多年,没做一点缺德事,你不能这样伤人!”
三、报复丈夫“操旧业”
2002年3月7日,春节过后,王姻看到女儿上学,儿子要营养品,丈夫挣的钱不够用了,就瞒着程义上街找事做。可是30出头又没专长的她,在城里跑了一天也没找到事做,第二天就到货运站运煤,累了一身臭汗,挣了40元钱。程义晚上回家时,半句好话没有,反而追问钱是怎么挣的,跟谁在一起。王姻累得不想回答,程义顿时来气了,一杯开水泼到她身上。王姻痛得惨叫道:“你不是人,我不要你管,我偏要出门挣钱。”
第二天,王姻又出门了。她先是帮人卖快餐,干了一天觉得不挣钱,又去给人家当保姆。抱着人家的孩子,想起自己的孩子,王姻伤心得泪流满面,又干不下去了。那天晚上,她迷惘地走在街头,意外碰到了以前的发廊姐妹赵丝。她慌忙躲闪,却还是被赵丝认出来了。
看王姻失魂落魄的样子,听了她从良后的经历,赵丝连忙掏出500元钱塞给她,说:“这年头名声算个啥?跟着姐妹干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就那么回事。”
王姻说:“我好不容易走了正路,不能再干那缺德事了。”赵丝大笑着说:“你男人又丑又无能,还把你经常往死里打,你这样规矩不值啊!”赵丝这么一说,王姻马上联想到程义毒打她的情景,全身神经质地颤抖起来,想想自己为了洗刷罪孽,受了多少痛苦、多少委屈,可是亲人不理解,丈夫不把自己当人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那样辛苦不值得。抱着赵丝哭了一场后,王姻最终跟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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