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威尼斯的一场忘年之恋[组图]

互联网 | 编辑: 2007-10-18 10:30:00转载 一键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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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在波光潋滟之间

  早上七点刚过,便挎着相机迈出了旅店的门,不等守夜的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地问我是否来一杯咖啡。

  没喝咖啡的早晨,连太阳也不愿露脸。四周迷漫着青紫色的雾,依稀还能断定终于是个好天气。晨间是威尼斯自有的空间,小货艇突突地靠岸,围系着白围裙的伙计隔着后门往艇上传递出一屉屉刚出炉的Croissons,厨房的收音机里尽是语速极快的意大利语,猜着也是在报新闻。两两三三地有赶早的上班族,打扮得温雅,伫立在“San Marco”的码头上,等待公交艇。突然,想起黄浦江上的摆渡,异常怀念摆渡站边的粢饭团。人在异乡,故乡的情结似乎并未睡去,一经拨弄,便不由地兴奋异常。

  当太阳透过丽都宫哥特式的十字窗,在圣马可广场投下一行行十字诗句的时候。海潮还赖在广场的台阶上不愿退去,而呼啦啦的鸽子已低旋在四方的广场半空中,它们实在是满足被游人喂得肠肥脑满,“高飞”一二百年以来早已不再是它们所谓的理想。不过十一月间,它们可要节食了,因为少了太多的游客。

  圣马可教堂上的四匹大铜马,是与教堂的塔楼一起最早迎接威尼斯的曙光。只可惜这威尼斯的宝贝也改用了替身,因为挡不住咸咸的海风和岛上日益稠密的人气。这四匹铜马的年纪据说比威尼斯还要古老。从古埃及到古罗马,曾被拉到了君士坦丁堡,直到威尼斯总督带领十字军洗劫该城,这才把它们又拉了回来,立在了教堂的平台上,成为了威尼斯的荣耀。可料想,拿破仑来了,它们又被搬上了法兰西的凯旋门,到了十九世纪又重回圣马可广场。然而,这次的离开,恐怕谁也不知道,它们何时再能回来。

  登上威尼斯的最高点,圣马可广场的塔楼,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把千年的“老妇人”细细地端详,以及她那作为首饰般点缀的教堂,宫殿,广场和众多的桥梁。二是,在波光潋滟之间发呆,远方是灰兰色的亚得里亚海,耳畔是嗡嗡的鸽哨。恐怕这世上鲜有如此美得让人大脑空空的场景了。

  体味“老妇人”最慵懒的一面是坐在那些四处散落的咖啡馆里,不过别点Expresso,因为不管是从字面上,还是现实中的意大利人做法,Expresso是专为赶路者准备的。常见那匆匆的行者倚着柜台,或站在高高的小圆桌边,一饮而尽便急着离开了。若在早间,就点一份Cappuccino。

  在午间,便来一份玛齐朵,再配一份提拉米苏,慢慢的啜饮,细细的品味,悠然地让阳光融着那丝丝入扣的清苦味儿在自己的舌尖缭绕。那时,耳边传来最多的是意大利歌剧里的Solo。眼眸间,带着礼帽,身着海魂衫的船夫,划着贡多拉翩然流过。

  夕阳斜照,这时的威尼斯在光线的曼妙映衬下,散发着迷人,略带诱惑的神采。对面海湾里的San Giorgio教堂岛,完美的尖塔,有着如梦境一般的场景。也只有在十一月的黄昏,才会对威尼斯这位老妇人有这样一见钟情的念想。因为,在此时我读到了她的情绪,一种铅华退却的忧伤,一种残败的美。而在其他的季节,她是浓艳的装扮,绚烂,喧闹,不近人心,更不会有情绪,也粉饰了忧伤。

  十一月的威尼斯,不是黄金季节,因为灿灿的黄金里看不见落寞。

  十一月的威尼斯,沉寂而倦怠,因为那时的她,带着一份没落的极致和末日的情怀。

  十一月的威尼斯,太阳还给她残留了最后一抹胭脂色。瞬间消逝,难以琢磨。可这就足以让人义无反顾地爱上她,即使她已在这世上留存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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