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春”这一名称于清初始见文献记载。鄂伦春一词有两种含义:一为使用驯鹿的人,一为山岭上的人。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1]
“鄂伦春”这一名称于清初始见文献记载。鄂伦春一词有两种含义:一为使用驯鹿的人,一为山岭上的人。根据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统计,鄂伦春族人口数为8196。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鄂伦春自治旗、布特哈旗、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以及黑龙江省呼玛、爱辉、逊克、嘉荫等县。使用鄂伦春语,没有本民族文字,一般通用汉语、也有部分鄂伦春族用蒙古文。 我们此行要探访的就是鄂伦春族聚居的鄂伦春自治旗托扎敏乡。
座落在大兴安岭南坡下的这两排红砖房是托扎敏乡的一个猎民村落,是政府98年禁猎后为放下猎枪的鄂伦春猎民准备的新家。这里采用两家一幢的格局,每家都有前后两个院落,以方便猎民安排自己的生活。初到这里的时候,猎民们还不习惯住砖房,不少家庭将牲畜养在砖房内,而自己仍住在临时搭建的“撮罗子”里。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2]
“撮罗子”又称“仙仁柱”,是鄂伦春、鄂温克、赫哲等东北狩猎和游牧民族的一种圆锥形“房子”。“仙仁”是“木杆”,“柱”是“屋子”,意即“用木杆搭起的尖顶屋”,这正是“撮罗子”最主要的特征。
撮罗子的选址,是在地势较高、阳光能照射到而且水和柴草就近可取的平坦之处。其盖造方法,是用三五根约碗口粗细上有枝杈的木杆,相互交合搭成上聚下开的骨架,然后再用30根左右木杆搭在骨架之间捆绑固定,在南面(或东面)留出门,即基本成型。木杆搭起的只是“屋架”,外面还要覆盖才能遮风挡雨。按照季节的不同,分别用桦树皮、草帘子和犴、狍等兽皮,做成自上而下一层压一层的围子,绑在木杆上,门帘则夏用草或树条编,冬用狍皮做成。
撮罗子内的空间,高约一丈,地面直径一丈二三尺至一丈六七尺。一般在约一尺高的木架上铺木杆木板,上铺草席或皮子,可以更好地防寒防潮。铺和门之间的中央空地,是烧火取暖做饭的地方。按照这些民族的习俗,撮罗子内的方位是有不同等级区别的。北面(正面)是安放神位之处,最为尊贵。平时只有男主人和男性贵客才能在北铺坐卧。其基本原则是以北为尊、以男为尊。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3]
过去鄂伦春人最主要的狩猎对象--狍子,他们的很多生活用品如冬衣、烟荷包等都是用狍子皮制成。图为狍子标本。
此行我们造访的鄂伦春自治旗托扎敏乡地处偏远,对外交通靠每天仅有的两三趟去旗首府阿里河镇的私人中巴。这个乡98年通电,在呼伦贝尔市17个民族自治乡(镇)中最后一个通电话,移动通讯业务直至去年才开通,但也只是联通用户才能享受服务,我们同行的三人都使用中国移动电话卡,只得被迫在这里享受“人间蒸发”。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4]
我们住在这间家庭旅社里。虽然条件很差,但价格便宜,每人10元/天。
放学归来,鄂伦春孩子在玩儿车技。这里的孩子虽然没有电玩和动漫,但他们却拥有比城里孩子更难得的广袤森林和新鲜的空气,与城市里的孩子们一样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5]
柳蒿芽是鄂伦春人最爱吃的蔬菜。虽然如今当地蔬菜品种已丰富许多,但仍是鄂伦春家庭餐桌上的最爱。据说,它还有一定的药疗作用,对感冒、高血压、糖尿病都有不错的辅助疗效。每到春夏时节,家家户户都有人背包挎篮上山采摘,一部分现吃,一部分晒干留到秋冬食用。这位鄂伦春大妈正在用柳蒿芽做菜。
阿吉伦大妈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几位尚能制做鄂伦春民间手工艺品阿达玛拉(桦木盒)的猎民之一。这些制做精美,轻便耐用的桦木用品曾是鄂伦春女子出嫁的重要陪嫁品之一。在鄂伦春谚语中有“男人不怕山高,女人不怕活细”的说法。从陪嫁的桦木用品的做工中能看出新娘是否心灵手巧,也从某种程度上体现着持家的能力。尽管如今缝合这些桦木用品的线由原来的马尾鬃换成尼龙线,装饰图案有的也已不是原汁原味儿的传统图案,但随着这一代人的逝去,这种极具鄂伦春特色的手艺会不会也随之逝去呢?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6]
我们邀请阿吉伦大妈身着民族服装在她家门前留影
这位年过七旬的鄂伦春老太太是托扎敏乡希日特奇猎民村的寿星。虽然因中风行动不便,但每年夏天,她还是不顾儿孙们的劝阻,坚持到附近用木杆和桦树皮搭起的“撮罗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尽管这“撮多子”已非当年的居所,但毕竟是曾经伴她渡过几乎一生时间的所在。在那里,她可以回首往昔,感受从前。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7]
这里的夏天,天亮得很早。凌晨三点半左右,村庄就从惺忪中醒来,那晨雾仿佛是盖在身上一夜的沙幔,在山岭间游移,在半空中飘舞,显得是那样的幽远。
山坡上不知名的小花。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8]
村中食杂小店
清晨,草地上悠闲的牛。
兴安岭执着的守护者——我眼中的鄂伦春 [9]
我们去的时候正赶上当地的节日,家家门前都插起图吉利的饰物。
宁静详和的早上
在这里,让我们切身感受到的是,在民族进步的进程中,传统也被渐渐蚕食。不久的将来,人们对鄂伦春人的认知,或许就只剩下那首被传唱已久的《勇敢的鄂伦春》和博物馆中记述着这个古老民族过往的展品了。
本文来自:蜂鸟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