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见到陈之远,心就忽然动了一下。那是在同学梅梅公司的酒会上,喧哗一下子隐去,派对中心出现了一位长者,直到今天,我还清楚地记得他领带的颜色,西服的笔挺,谈吐的儒雅。我问梅梅那是谁,她笑着说,“我们公司的陈总,风度翩翩吧?”我忘记了回答她,只是目不转
三个人面对面的尴尬
首先是我怀孕了,这本是喜事,可两个月后的一天,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倒在厕所---我流产了。
第二次怀孕是大半年后,孩子都五个月了,我突然流了血,去医院一检查:怀上的是葡萄胎。如果不动手术,会非常危险。一场生死挣扎下来,我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子宫被切除了一半。
身体虚弱,加上心灵的痛苦,我几乎不能好好休息,加上中药调养,我发胖了,没有以前漂亮了。我急着减肥,停了中药,内分泌变得紊乱。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年,一开始,宁非还对我非常耐心,悉心照料,可他也要忙工作,慢慢地,他回家越来越晚了。
我一直是信任他的,这些年来,我们感情很好,他处处迁就我,我们连一次脸都没红过。可就是这个我一直深信不疑的男人却背叛了我---在他谎称加班的清晨,我闯进他的办公室,看见他的秘书正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我们惟一一次吵架,吵完了,婚姻也散了。宁非说,他是个男人,我怀孕到生病这段日子,他也“有需要”。我的心灰了,吞了大瓶安眠药……昏迷中,是宁非救了我。命回来了,但是心已经死了,还是离婚吧。但我仍然愿意相信,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只是命运太弄人。
三个人面对面的尴尬
“所以我学会了抽烟,蹦迪,用刺激来麻痹自己。”当我面对陈之远,不知道为什么,我愿意把内心的一切都告诉他,他就是有这样让人信任的魅力。“那么,和我在一起,就戒了烟吧。”他关心地说。
从那晚开始,我们的约会逐渐频繁,我忘记了他的皱纹和年龄,忘记了他已经是60多岁的人。我变得快乐,他变得神采奕奕,我们不知不觉被恋爱的魔力感染,忘记了年龄的悬殊。
没有遇见陈之远前,我也不相信一个26岁的女人会爱上60多岁的男人,但是当这一切来临时,我只想静静享受,而不愿离开。
我喜欢他办事的能力,那种温和透露着威严,让全公司的人都信服他的能力;喜欢他一直在身上带一块手帕,有着干净优雅的气质;还有他的体贴他的温柔……在我眼里,他是完美男人,这样的男人当然有女人深爱,一爱就是几十年,那就是他的妻子如雅。
如雅在他的故乡长沙,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那边居住,工作在那边,她不喜欢武汉的气候。之远告诉我,他们已经分居十年,过着无性婚姻。“她对夫妻之事有莫名的抗拒。”他很苦恼,也很无奈,但这些年的感情已经让他们像亲人,无法分开。
如雅不在的日子,我就住在之远家,他为我做饭洗碗,帮我洗衣服,我恍惚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他去上班,我就在家听音乐,玩电脑,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今年十一,如雅突然要回武汉,我只好收拾了东西搬了出去。可就是这次,小区保安对如雅说,陈总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总有音乐,你们家不会是进了小偷吧?
她问之远,他如实地把一切都说了。我接到了如雅的邀请,“来我家坐坐,见面谈。”我坦然地去了,之远也在,他担心我们会争执,我心里却想,这一天总会到来。
如雅和他同龄,从她的谈吐和面容可以推断,在40多年前,她也一定是美丽女子。
之远始终是沉默的。我说没错,我爱上他了,并且无可救药,想走也走不出来。如雅的表情那么痛苦,痛苦得让我有些内疚,她说这样的事情,十年前就发生过,我不是之远的第一个情人。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和以后,“你问问他,他能保证不来找我吗?”如雅望着之远,我也望着他,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能。我安心了。
我再听不进去如雅的诉苦和道理,感情这种事,根本就不能讲道理。我问她,“这些年来,你对他冷淡,公平吗?”她也沉默,突然说出让我震惊的决定,“那么我同意离婚。”
我激动起来,“你不可以离。你离婚了,会影响之远的事业,公司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他的事业会下滑的。”
如雅的脸上密布乌云,局面一时变得很尴尬。我问之远,你到底选谁?我,还是她?他始终不发一言,我站起身,说告辞。一出门,眼泪就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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