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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初，纽约证券交易所（NYSE，下称纽交所）与欧洲交易所 （Euronext NV）正式合并。而在合并后的首个交易日，交易大厅里却响起了一片起哄和嘲讽之声。
场内交易商之所以不满，是因为此次合并威胁到了他们的生计。纽交所的计算机交易量正在不断扩大，电子交易现在已占到日交易量的60%～70%，其中算法交易的比例逼近半数。去年，纽交所的场内交易商数量已下降了四分之一。
算法交易系统每秒钟内会产生数千个委托订单，其中许多委托订单顷刻间就被取消或被后续订单所取代。交易商采用计算机交易系统的目的正是在于争分夺秒，跟上价格变化的速度，进而获取利益；并且把大额委托化整为零，以致不会动辙影响整个市场。
据估计，对于普通经纪公司而言，在交易应用中拥有一毫秒的优势即可带来每年一亿美元的进账。最快的系统，只需几毫秒的时间即可完成从交易商的办公桌到交易所的数据中心之间的交易传输，真是太快了！事实上，随着处理交易的两台计算机之间物理距离的增加，交易的速度会延缓。这就是数据延迟，即以瞬间来衡量的时间延迟。为了克服此延迟，许多高频算法交易商纷纷迁移其系统，力求与华尔街交易所的距离达到最短。
而将这些错综复杂、快得令人目眩的系统运筹帷幄于股掌之间的仍是活生生的人——经纪人，即股市分析高手（针对数量化交易策略而言）和统计套利者（Sat Arb，针对的是套利交易）。他们一般效力于瑞士信贷集团（Credit Suisse，下称瑞士信贷）和美林证券（Merrill Lynch）等主要证券公司，以及一些不太知名的对冲基金公司。这些公司为了将交易时间缩短几毫秒，以精准地把握股票价格，而展开了白热化的竞争。
华尔街追求交易速度，尽管会使越来越多的场内交易商丢掉饭碗，但同时也为新兴的新型交易所和电子通信网络开辟了生存空间，他们就是要从那些既有的股票市场中分一杯羹。总的来说，电子交易已经降低了股票市场的不确定性，因为市场的反复无常恰是大宗买入或卖出的结果，而电子交易由于可对微小的价格波动迅疾做出反应，因而往往能避免上述行为。此外，这种交易方式也为传统交易所提供了新的赚钱机会，比如他们可向那些希望将其服务器与证券交易所的计算机系统比邻而居的公司，提供服务器寄放服务。最后，电子交易也为由供应商、执行服务
机构和系统集成商组成的新阶层，提供了发展良机，并预示着迄今为止最快速交易时代的来临。
从最抽象的层面来看，数据延迟竞赛代表着一场全球性运动的方向，旨在根除地理上、技术上乃至心理上的壁垒，从而形成公平和透明的市场。“任何公平的市场都会从那些率先提交委托订单的买家或卖家中选取最佳价格，”Lime经纪公司（Lime Brokerage）创始人阿历斯泰尔·布朗（Alistair Brown）指出。Lime属于新型经纪公司，他们采用定制化Linux服务器，每天处理的股票多达2亿多只。“因此，速度肯定是我们关注的问题。如果每个人都有权获取同样的信息，当市场变化时，你肯定想当第一。那些行动迟缓的人势必要被甩在后面。”
这种情况不仅在华尔街存在，其他行业同样如此。尽管他们并不像华尔街那样严重依赖众多不同机构之间的瞬间响应时间和高网络流量，但其对速度的要求也在与日俱增。富媒体公司、石油天然气公司、大型零售链、研究机构等，都开始认识到，拥有快速的数据访问能力已经逐渐成为一种竞争优势。
“许多行业都纷纷开始着手解决输入/输出（I/O）瓶颈问题，即使其系统运行速度远不像金融交易机构那样，要保持在100毫秒以下的水平，”高端存储系统供应商DataDirect网络公司（DataDirect Networks）产品市场副总裁乔希·戈尔德斯坦（Josh Goldstein）指出，他所在公司的产品包括用于存储并即刻恢复大型文件的高度优化算法——DirectRAID。“他们需要缩短响应时间以对数据进行深入分析，并且切实看到这种做法带来的竞争优势。”
戈尔德斯坦表示，存储行业的高速数据传输市场每年增长20%～25%，他所在的公司业务扩张速度甚至更快。因此，华尔街降低数据延迟的努力实际上有助于推动网络和存储技术的发展，包括分层存储技术，高级互连技术，可提供面向多台计算机的数据存取的前台控制器等；并且华尔街的做法会推广到从三维地震探测信息到档案视频的所有其他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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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价值
在林肯隧道（Lincoln Tunnel）新泽西一端，有幢不知名的3层楼，那是金融领域最为重要的数据中心之一。在没有标牌的主入口处按下门铃，你会发现根本无法入内，那仅仅是徒有其表而已。真正的入口很难找到。
在该数据中心内，除了放有5家电子交易所的服务器之外，还有几十家交易机构的计算机。这座位于新泽西州威霍根市（Weehawken）的数据中心由Savvis公司运营，是名符其实的全球最领先的交易技术的应用大本营。Savvis的成长之路与直接网上股票交易系统（DMA）的推广紧密相关。过去，场内交易商主要采用综合数据源，比如路透社（Reuters）和汤姆逊公司（Thomson）提供的市场实时信息。而发布这些信息，则需要长达500毫秒的时间，这对今天的自动交易而言实在是太慢了。
“现在，许多市场数据供应商和厂商都直接连上了交易所的数据源，”Savvis金融市场副总裁瓦吉兹·托马斯（Varghese Thomas）介绍说。Savvis可直接提供从交易所到客户之间的连接，而无需经过综合系统。
经纪公司需要尽可能地缩短其服务器与金融交易市场的实际距离，而交易所也受益于此需求。即使在最快的网络上，数据从纽约的证券交易市场传输到位于芝加哥的服务器也需要7毫秒，而东西海岸之间则需35毫秒之久。因此，许多经纪公司和执行服务机构宁愿多付些费用，也要将其服务器置于纳斯达克（Nasdaq）股票市场或纽交所的数据中心内。
现在，约有100家机构将其服务器放到了纳斯达克的数据中心，纳斯达克交易服务部门高级副总裁布赖恩·汉德曼（Brian Hyndman）介绍说，其收费标准约为每月每机架3,500美元。过去2年，纳斯达克接受的寄放服务器数量的年增长率为25%。
服务器寄放消除了即使在最快速的广域网（WAN）上也不可避免的时间滞后现象。位于同一个数据中心内的服务器之间通常以千兆以太网相连，采用InfiniBand超高速交换光纤技术，该技术如今已开始被越来越多地用于此类目的，Voltaire公司首席技术官（CTO）雅仁·哈维夫（Yaron Haviv）表示。该公司生产的系统能提供不足一微秒的数据延迟，也就是百万分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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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晚些时候，纳斯达克将关闭其位于康涅狄格州的数据中心，并将其所有系统运营挪至去年于新泽西州新建立的数据中心，同时在中大西洋地区建有一个备份系统，汉德曼进一步介绍说。
未来两年内，纽交所将开始削减其数据中心的数量——包括那些与欧洲交易所有关联业务的在内，由现在的10个减到2个，CTO史蒂夫·鲁宾诺（Steve Rubinow）表示，服务器寄放所确保实现的不仅仅是交易的速度，还包括那些可预测的交易。“如果某些交易传输速度为10毫秒，而另外一些只有一毫秒，那其中就存在问题了。”他补充道，“客户可不喜欢这种不一致。”
瑞士信贷是最大的服务器寄放客户之一，该集团掌控着全部美国日股票交易的10%，并且，该银行过去始终致力于以特殊算法创建先进的黑盒子（Black-Box）交易系统，这些算法往往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诸如狙击手、游击队等。在美国的主要市场，他们仍然采用太阳计算机系统公司（Sun）和Egenera公司的刀片服务器，这些服务器有些运行Linux操作系统，有些运行视窗（Windows）操作系统，瑞士信贷高级执行服务部门全球销售渠道经理盖伊·西里罗（Guy Cirillo）介绍说。该部门为对冲基金和其他买方客户提供服务，其交易引擎位于瑞士信贷在纽约曼哈顿的总部中，并且在伦敦、香港和东京建有备份系统。
去年，该部门为客户提供的保证交易时间，也就是从瑞士信贷系统接收到委托订单开始，到从交易所、电子通信网络或者证券交叉网络（Crossing Network）收到确认为止这段时间，已从15毫秒减少到8毫秒，西里罗介绍说。“响应时间也是电子通信网络和交易所竞争的焦点，”西里罗指出，“其延迟、响应时间以及基础设施都是这整个电子证券交易系统的组成部分。”
作为全球首个完全电子化股票交易市场，纳斯达克创建于1971年，过去几年中，它已陆续购并了一系列迅速兴起的电子通信网络，如Brut和INET电子交易系统等。现在，纳斯达克已开始将其基于惠普公司（HP）、Stratus科技公司以及戴尔公司（Dell）服务器的名为Supermontage的旧有交易系统迁移到INET公司的超快系统上。同时，纽交所也于2005年4月购并了位于芝加哥的Archipelago股票交易所。
负责监督购并Brut和INET的汉德曼表示，纳斯达克通过这两起购并行为，已能够提供最快的交易时间。迁移到INET平台后，“我们已将延迟时间由10毫秒降低到一毫秒，”他解释道。汉德曼所说的延迟时间是指从委托订单提交到纳斯达克系统到该订单得到电子确认为止的时间范围。“该系统可为客户提供其在匹配引擎中所寻求的速度、巨大的网络流量、可靠性以及稳定性。”他补充说。
推动华尔街发动电子革命的还有另外一重因素，那就是相关的政府法规，即国家市场系统管理规则（Regulation National Market System），又称Reg NMS。出于使股票交易市场现代化且标准化的目的，Reg NMS包括几方面规定，其中最重要也最具争议的一个是适价成交规则；该规则规定，客户下委托订单时，均需要按照当时的最佳价格将客户订单发送到证券交易所。该规定于今年3月初生效，并将于今年晚些时候推行到经纪公司，该规则的推行结果必然是，纽交所以及费城、波士顿和其他地区的地方交易所等坚持采用人工交易方式的交易所最终必将实现电子化。2月末，纽交所完成了部署混合市场（Hybrid Market）系统的工作，该系统将拍卖市场的方方面面与自动交易整合了起来。
华尔街咨询机构Tabb集团（the Tabb Group）发布了一份题为“光速交易”的报告，根据该报告，交易商开始日趋依赖自动化系统。他们不仅用该系统“过滤数据，而且也越来越多地用其处理数据，解释数据，并且将之作为进行自动化交易决策的推动因素。”该报告指出。
许多观察家，特别是大的交易商和Lime等新派证券公司，甚至将纽交所等机构的混合系统也视为权宜之计。他们争辩道，很快所有市场都会彻底电子化，而且交易时间将最终说明一切：谁以最佳价格赢得了最佳交易。
“计算机系统的处理速度如此之快，而且要高效得多，所以继续用老办法做事毫无意义。”英国电信集团（BT）全球金融服务部门CTO马克·阿卡斯（Mark Akass）表示，“采用计算机系统，决策过程和执行速度都远快于人工，最终一切都必将以电子交易系统实现。”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电子交易系统就完美无缺。今年2月下旬，中国股票市场出现大幅下跌，此事件本身及其一系列后续事件导致计算机系统发生错误，并显示道·琼斯工业指数在一分钟内下降了178点。自动化交易系统做出了反应，并且当天道·琼斯指数下跌了416点，即3.3%。纽交所当天下午被迫暂停电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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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胎换骨之变
无论如何，面临基于电子网络的高速自动化交易的强有力竞争，传统交易所将被淘汰，至少接近淘汰，BATS 交易公司的创始人兼CEO大卫·卡明斯（David Cummings）预测说。BATS意为更好的自动化交易系统（Better Automated Trading System），BATS 公司成立于2005年6月，创立伊始，该公司就大量采用黑箱交易方案，并与纳斯达克展开竞争，卡明斯介绍说。这两件事在他眼中就像战斗机驾驶员对待手中的双翼飞机一样，要平衡两件本不平衡的事物。
有理论认为，缩短数据延迟不仅是对华尔街交易商的一纸命令，而且对于华尔街本身而言，也代表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咄咄逼人的卡明斯可能即是此理论的主要支持者。“纳斯达克斥资16亿美元买下了INET和Brut两家公司，”卡明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告诉我们的投资人，‘花上几千万美元，我们就能重建这类生意。’而且，我们确实做到了。”
BATS的交易系统基于运行专用软件的惠普多核服务器，最初投建成本为200万美元，但其平均响应时间不足一毫秒，卡明斯解释道。正是凭借如此出色的性能表现，BATS在研究机构Celent公司基于执行速度而进行的最新行业基准排名中名列榜首，领先于纳斯达克的交易引擎。此外，卡明斯还表示，到今年底，BATS每月可实现10亿股交易，而2月时只有300万股多一点儿。
BATS并非惟一一家对新方法和新技术做出反应的交易网络。Direct Edge公司、CBSX公司[芝加哥期权交易所（Chicago Board Options Exchange）的分支]、以及Liquidnet公司[（该公司3月购并了经纪公司Miletus交易公司（Miletus Trading），它看中的是后者的算法交易系统]都是最近几年内诞生的。
与此同时，成熟的市场数据供应商也一直在为采用高频黑箱交易系统的经纪人提供产品。为了应对市场上雨后春笋般出现的行情数据源，路透社去年部署了路透数据源直送系统（Reuters Data Feed Direct），这是一项为高端经纪人提供的管理服务，可提供不足一毫秒的延迟以及对市场的“全面动态认识”，路透社企业交易部门算法交易全球业务经理科斯蒂·苏塔里（Kirsti Suutari）表示。
苏塔里说：“计算机应用就像朝河里投一粒石子，会形成连锁反应，一波推一波地逐渐扩大。”随着市场日益电子化，日益适合基于计算机系统的交易，市场数据更新比率已经有了大幅提高。我们需要开发一种产品，专门针对此类规模的数据流设计。
股票市场的更新速率，也就是有关价格和交易的实时数据流，现在已经达到每秒钟传输8.3万条信息的水平，苏塔里进一步介绍说。
英国电信于2005年购并了交易平台供应商Radianz公司，BT Radianz因而成为高频率交易的另一条重要途径。3月，该公司发布了超级接入（Ultra Access）服务，以在位于纽约地区的经纪公司与交易所之间提供不足一毫秒的委托订单传送服务。“那是你能得到的最快速的服务了。”英国电信的阿卡斯表示。“传输速度低于一毫秒，等于达到了光速极限，”他补充说，“如果想再快些，就不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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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外
如此一来就引出了超快交易面临的一个难题：一旦你达到了数据传输速度的物理极限，你进一步的目标是什么？“如果有谁知道如何获取传输速度比光速还快的信号，我愿意跟他谈谈。”卡明斯坚定地表示。
在这个问题上存在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交易商、交易所和经纪公司必须从系统的其他方面（比如他们所用的应用软件）缩短延迟，而且此类竞赛将会继续下去。
另一方面，一旦每个人都能访问同样的交易基础设施，数据延迟将不再成为问题，而客户服务和市场知识等与业务相关的其他固有因素将再次成为关注焦点。“不久，我们谈论的将是微秒而不是毫秒了，而且那时速度的相关性将越来越弱，”Lime的布朗表示，“如果你拥有6个能管理那个等级流量的系统，那你就已经卓而不群了。”
但是现在，对于速度的追求仍在继续。而且，华尔街向电子交易系统的转型也在继续，并且脚步越来越快。“5年前，我们关注的是秒级传输，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毫秒级，”BATS CEO卡明斯总结道，“从现在起，5年内，我们很可能会以微秒来度量数据延迟了。”
百万分之一秒？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愿望，而且有一项几百万美元的股票交易正处于生死攸关之际，那肯定就能找到一条解决之路。
新闻种子助电子交易系统一臂之力
计算机系统长于针对股票价格的微弱浮动而做出交易决策。而欲针对台风、军事政变以及企业内的巨变等事件进行决策，就要难得多了。这时候，你就用得着路透社提供的机器可读的新闻种子了。
这款名为Reuters NewsScope的产品分为两类：实时类和存档类。产品订户利用实时新闻专线，可对来自路透社全球新闻网的实时种子进行扫描，并监测那些会影响到其购并对象的事件。而利用档案类新闻种子可获取如下信息：比如，2004年12月海啸袭击东南亚时，就能获知X、Y、Z股票的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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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大量用来解释股票分割等价格运动的内容，”路透社（Reuters）企业交易部门算法交易全球业务经理克斯蒂·苏塔里（Kirsti Suutari）解释道，“而只从机器层面看，在价格运动与卡特里娜飓风之间建立关联，更为困难。”
主要的对冲基金公司等高频算法交易商可利用NewsScope，在交易模式中纳入不可预测事件，并完成相应的编程工作，以基于历史模式而在瞬间内发布买卖订单。由于路透社提供新闻种子的延迟很低，因此机器可即刻做出反应。路透社提供该产品已经有些时日了，据介绍，NewsScope的订费起始价为每月几千美元。
追求极限速度
光速只比299,792.5米（186.3英里）/毫秒快一点儿。光子只需14.96毫秒即可从美国洛杉矶的Sunset and Vine到达位于纽约下曼哈顿的华尔街。这是真空中的速度。在现实世界中，根据Tabb集团的新报告，由于数据延迟，实际所需时间为35毫秒。
造成数据延迟的原因不仅由于沿途要采用众多的路由器，而且也在于通过光缆传输光本身就会引起延迟。“技术并不能彻底消除延迟，”Mellanox公司产品管理高级总监丹·塔什勒（Dan Tuchler）指出。Mellanox公司专门生产超高速交换光纤用硅。塔什勒说：“利用物理学，我们有可能对之进行改善。”
但这并不意味着降低数据延迟的努力已经结束了。就像塔什勒指出的那样，造成网络延迟的主要原因，是路由器、交换机以及其他设备，而不是光缆。为此，厂商们毫不吝惜地投入数十亿美元，用于降低设备中的延迟，以推动实现从以太网到InfiniBand技术的跨越。InfiniBand是一项高速输入/输出技术，可以加速数据敏感文件在服务器、存储设备以及网络上的传输。现在，InfiniBand还主要用于数据中心，未来几年内，该技术很可能会扩展至客户的办公场所。
除此之外，利用Apama公司、Streambase公司和Vhayu公司等公司的复杂事件处理系统，还可做许多工作，以降低服务器和应用软件中的延迟；比如，对于服务器延迟而言，可应用InfiniBand和一项名为远程直接内存存取（Remote Direct Memory Access）的协议，通过该协议，无需经过操作系统可直接将数据导入计算机内存，证券技术分析中心（Securities Technology Analysis Center）总监彼得·蓝克福德（Peter Lankford）指出。
“问题在于下一步你要朝哪儿走，”英国电信集团（BT）全球金融服务部门首席技术官（CTO）马克·阿卡斯（Mark Akass）表示，“因为就网络基础设施和连接性而言，你几乎已经达到最佳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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