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柱:企业不赢利是最大的不道德

互联网 | 编辑: 杨剑锋 2008-01-09 09:44:00转载 一键看全文

社会对我的要求高

“社会对我的要求比对陈天桥丁磊的高”

新京报:你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玩《征途》吗?

史:她在上学呢,现在不能玩。但是她回国的时候,我也拉她玩过。

新京报:怕游戏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史:我觉得不会。

网络游戏是有些负面,比如沉迷的问题。打网游肯定会有人该睡觉不睡觉。我觉得对成年人没问题,但是对未成年人,确实有害。所以征途要求未成年身份证不能注册,不能登录。而且在游戏里,未成年人表现和成年人表现是有差异的,我们会把未成年人踢下线。

在我们游戏里,未成年人肯定不会是零,但是只有千分之一。我们不说千分之一,就说百分之一吧,在所有游戏里面我们也是最低的了。

结果,对未成年人毒害的帽子依然扣到我头上。说实在话,如果我能放开,最多能增加100万在线人数。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社会对我的要求比对陈天桥、丁磊的要求高。

新京报:为什么?

史:因为我曾经是一个失败者。中国人骨子里是成者王败者寇。我失败过,而且这种失败是刻骨铭心的,要是在美国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做了希望小学,我也不敢说,说了之后媒体会骂我。投资华夏银行我赚钱,也是我的错。找不出其他的毛病,就说我投机。

新京报:你觉得做网游被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史:开始骂我们的并不是媒体,是其他互联网公司雇的骂人公司,组织了一批人来骂我们,媒体以这种素材为基础,产生了道德问题。

我觉得是这样,要看你把网游看成什么行业,如果你看成是教育行业,就有问题。如果是娱乐行业,就没有问题。你说,能因为看电影看哭了,就停止电影的存在吗?

我曾说过一句话,原话是这样的,尽管《征途》不比现在任何一款网络游戏有不见得多一点不健康的地方,但是如果国家搞分级,我第一申请《征途》为成人游戏。

“好大喜功用到曾经的我身上不过分”

新京报:在大家眼里,你和马云似乎代表了两种形象。马云是注重社会责任感的,你是逐利性比较强的企业家。你怎么平衡处理商人逐利和社会责任的关系?

史:我觉得,我和马云没有任何区别,我们是一样的。

从公平角度,如果你把他划入好的一类,那么我也应该被划进去。如果你把他往坏的一类划,也把我划过去。

另外,关于社会责任和商人逐利,我觉得做一个企业,追求利润是第一位的。你不赚钱就是在危害社会,对这个,我深有体会。

我的企业1996、1997年亏钱,给社会造成了很大危害。当时除了银行没被我拉进来,其他的都被我拉进来了。我的损失转嫁给老百姓,转嫁给税务局。企业亏损会转嫁给社会,社会在担这个窟窿。

所以,我觉得,企业不赢利就是在危害社会,就是最大的不道德。

另外一点,我觉得在运营企业时,第一不能违法,第二要尽量做大家认可的东西。我现在就经常跟我的团队说,要做一些有益的东西。比如我的知识问答题库,把游戏往健康的方向引。

新京报:你提到了那次失败,对于那次失败,你最大的梦魇是什么?

史:就是被追债。现在给我留下的后遗症就是,我一定要留着充足的现金。现在我的账上趴着69亿现金,几乎是网游行业现金储备的总和。我觉得踏实。

新京报:那次失败给你留下了怎样的教训?

史:心情浮躁、好大喜功、好高骛远,这些词用到那时候的我身上,一点不过分。那时候巨人的企业文化是不对的,动不动就提口号,我要做中国第一大。原来是用来激励员工,后来把自己也给骗了。现在我再也不敢定这种目标了,我要做的就是,把任何小的地方都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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